艺术的热爱,画室是我心灵的寄托。但自从陈欢欢开始学习
欢欢眉头微微一皱,略显无措地看了江逸一眼。
江逸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低声骂道:“顾心悠,你到底懂不懂分寸?欢欢从头到尾都是好心,而你呢?你就只会胡思乱想。欢欢不像你这么多心眼。”
话音未落,他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双腿早已因伤痛而难以支撑,顿时重心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
四周的视线纷纷投来,带着疑惑和窃窃私语。
江逸没有半点停留,反倒护着欢欢,低声安慰道:“别理她,我们走吧。”
4.
夜已深,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独自回到家,双腿的伤痛仍在隐隐作痛,心却比伤口更为刺痛。
这段婚姻如同一场无望的纠缠,我已耗尽了所有力气,却依旧得不到他一丝一毫的怜惜。
没过多久,门突然被推开,江逸冷冷地站在门口,脸上写满了不悦。
“顾心悠,你今天到底又想搞什么?你就不能消停点,非要在那种场合出丑?”
我抬头看着他,心底那股积压已久的失望再也抑制不住。
我默默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直直甩到他面前——一份离婚协议。
他皱着眉头扫了一眼,随即冷笑一声,将文件扔到一旁。
“你能不能不要再搞这些无聊的把戏?你以为谁稀罕你这些花招?当初要不是你非要嫁给我,我会答应吗?!”
我看着他,心底的疼痛渐渐沉寂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底的冷静。
“是的,江逸,当初是我非要嫁给你,是我一厢情愿,是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所以,现在我后悔了,我要结束这一切。”
他愣了一瞬,随即露出不屑的笑意,语气依旧冷淡:“行了行了,知道你今天委屈了行吧。”
他的手指轻轻扣了扣桌面,“我等会儿还要陪欢欢去准备她的下场画展。我们之间的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丝毫没有为我们的婚姻感到一丝犹豫或留恋。
我苦笑一声,看着他背影冷冷道:“江逸,我们还需要再说什么?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试图维系,而你根本不在乎。”
他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淡淡道:
“顾心悠,我最后劝你一句,别再针对欢欢。只要你老实点,你依旧是江太太。”
我冷笑,心中最后一丝留恋也随之灰飞烟灭。
毫不犹豫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下我的名字,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护照、身份证件。
最后,我取下那枚不合适的婚戒,静静地放在协议书上。
一瞬间,仿佛是在放下我这些年来全部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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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走出家门,脑中浮现起许多埋藏已久的记忆。
曾几何时,我也满怀对艺术的热爱,画室是我心灵的寄托。
但自从陈欢欢开始学习绘画,江逸就不准我再拿起画笔。
“你不要什么都学她行不行?”
老师为我感到深深的惋惜,甚至在气愤之下远赴国外,再也不愿意跟我联系,只留下一句冷冷的告别:“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如今的我,终于明白了那句“后悔”的深意。
我来到了那家画廊,画廊老板一看到我便惊喜地迎上来,笑着说道:“顾小姐,你终于来了!我可找你很久了!你的画几年前前就卖出去了,好多人在问你有没有新作,他们可喜欢你的风格了!”
我微微一怔,但这股微弱的欣喜尚未酝酿成型,身后就传来一声怒吼。
“顾心悠!你居然跟踪我到这里来了!”江逸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冷冽的不耐烦,他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轻蔑。
“你还要不要脸?我说了等我回去处理,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我回过头看到他正挽着欢欢的手。
欢欢微微一笑,仿佛无辜地说道:“哎呀,顾小姐,没想到你也学我画画啊,要不要我教教你呢?”
我还未开口,江逸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怒声说道:“顾心悠,我已经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学她!你这样真的很丢人知不知道?”
他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划过我的心,让我痛得无法呼吸。
“顾心悠,你马上给我回家!”他脸色一沉,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送完欢欢就回去找你!”
我看着他,缓缓笑了笑,眼神中再无留恋:“好啊。”
直接打车到机场后,江逸的电话追了过来,声音带着怒气:“顾心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