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惟惟身心俱疲,不想再这种气氛下,和陈宥礼争执,她已经失去了和陈宥礼争一个肯定答案,迫切想得到陈宥礼全部真心的渴望了。她以沉默回应陈宥礼。陈宥礼像是一拳砸在棉花上,在周惟惟准备合上眼,一手掐住了周惟惟下巴,声音也沉了几分。
周惟惟身心俱疲,不想再这种气氛下,和陈宥礼争执,她已经失去了和陈宥礼争一个肯定答案,迫切想得到陈宥礼全部真心的渴望了。
她以沉默回应陈宥礼。
陈宥礼像是一拳砸在棉花上,在周惟惟准备合上眼,一手掐住了周惟惟下巴,声音也沉了几分。
“明天是不是,就要自立门户,后天呢,后天是不是准备连同陈氏也一口吞了,周惟惟,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哑巴。”
陈宥礼气息太重。
身上浅淡的酒气混杂着木调尾香,很好闻。
平时。
只要闻到陈宥礼身上的味道,周惟惟总是能睡的很好,但今天,她从陈宥礼身上还闻到了另一种味道。
是陈梦瑶的香水味。
她莫名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在陈宥礼靠近她的一瞬间,用力推开陈宥礼,扶着床沿吐了起来。
“走开。”
周惟惟吐的天昏地暗,眼泪汹涌落下,她恨陈宥礼。
“走开。”
周惟惟情绪突然就崩不住。
一直告诫自己要忍住,告诉自己,就算被抛下,就算成为和陈宥礼毫不相干的人,也要体面的周惟惟。
在反复闪过陈梦瑶和陈宥礼庆贺,全城放烟花的时候,在想起他们亲密无间,而她的孩子,只能成为刀刃之下的一团血肉。
她就好恨好恨陈宥礼。
他可以不爱周惟惟,他可以钟情陈梦瑶,他可以娶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成为妻子,但为什么要践踏真心。
她一生,就一颗心,被陈宥礼拿在手里当作玩具,一次次摔在地上,她亲眼目睹,自己的心脏,变成了怎样的血肉模糊。
她怎么能不恨陈宥礼。
“滚啊。”
周惟惟崩溃了。
她歇斯底里冲着陈宥礼大喊,“滚!”
她看着陈宥礼脸上闪过难得的迷茫,看着陈宥礼难得无措的样子,拿起床头柜上,陈母带来的鲜花和营养品,一股脑全部砸在了陈宥礼身上。
“滚!”
周惟惟砸了一切能砸的东西,见陈宥礼还是无动于衷,终于忍不住,抱着被子缩成一团,呜咽哭着,像个被世界抛弃的小兽。
除了哭。
好像她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也留不住。
她好悲哀,好悲哀。
陈宥礼看着她哭,看着她没了平日里的教养,拿着东西砸在他身上,他昂贵的西服被砸出褶皱,上面还沾着水渍,他有一瞬间的迷茫。
周惟惟。
闹什么呢。
她做错了事情,她闹什么呢。
陈宥礼看着她缩成一团,泣不成声的样子,心尖划过一阵刺痛,但还是想不明白,一个做错事的人,居然还敢在他面前哭。
他放下了聚会。
他放下了朋友,也让陈家人不要打扰她清净,她不感激,还反过来对他发脾气。
“周惟惟。”
陈宥礼尽管被砸的很狼狈,依旧高高在上,贵公子气场很足。
“我给你脸了?”
陈宥礼走到床沿,一把扯开周惟惟的被子,强硬把她从被子里拽出来,“你以为你在跟谁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