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同时垂眸,看见了阮清池额上密密涔涔的冷汗。傅时臻心中一紧,说了声“失陪”,搂着阮清池离开了。
两个男人同时垂眸,看见了阮清池额上密密涔涔的冷汗。
傅时臻心中一紧,说了声“失陪”,搂着阮清池离开了。
樊肖静静地立在包厢中央,凝视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牙关紧咬,活像一尊冰雕。
包厢的灯光忽明忽暗,打在那张阴沉的脸上,显得格外恐怖。
傅时臻把人送上车,又熟练地从后备箱里翻出一盒胃药。
“老毛病又犯了吧?快吃药。”
阮清池吞了药,闭眼靠在椅背上,煎熬地等待药片起效。
捱过几分钟后,总算能开口说话了:“今天多谢你了。”
傅时臻叹了口气:“要不还是换个工作吧?我可以高薪......”
“不换。”阮清池一口回绝,“这工作多好,时间自由,来钱还快。”
“像今晚那样来钱快吗?”
傅时臻怼了一句,说完就后悔了:“抱歉,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没关系。”阮清池笑笑,“我早就不像以前那样脸皮薄了。”
可傅时臻的道歉仍在继续:
“对不起,小池,如果不是我......”
“你又来了。”阮清池无奈地打断他:
“就算没有你,我跟樊肖也迟早会分手的。
“况且我把无辜的你拖下水,害你得罪了樊肖那尊大佛,应该是我对不起你多一些吧。”
傅时臻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阮清池,有点难过,又有点庆幸。
这个傻丫头,到现在都蒙在鼓里。
如果瞒着她就能永远守着她,那就让她永远得不到真相吧。
傅时臻开车将阮清池送到巷子口。
“巷子里这么黑,我送送你。”
“不用。”阮清池摁住傅时臻解安全带扣的手,“这条路我走了十几年,很安全的。”
目送傅时臻的车离开,阮清池立马拔腿往家飞奔。
因为就在刚才,她接到保姆发来的消息:
�秋水的病又犯了,正在乱喊乱叫,乱砸东西。】
附图是一张满地狼藉的照片。
阮清池冲上五楼,推开家门,就被迎面飞来的一个水杯砸中额头。
咚的一声,结结实实。
紧接着,一个身影朝她飞扑过去。
在她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就被对方张嘴咬在肩膀上。
血。
透过白色T恤。
晕染出刺目的红。
保姆吓得脸色煞白,惊声尖叫。
阮清池却淡定地竖起一根食指,抵在自己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忍着疼痛,举起胳膊,轻轻环绕住那人的后背,一下一下轻拍。
“没事了秋水,姐姐回来了,姐姐保护你。”
在一声声温柔的安抚下,那个被称为“秋水”的人终于平静下来。
她松开牙齿,缓缓抬头。
蓬乱的头发下,是一张与阮清池一模一样的脸。
这是阮清池的孪生妹妹,阮秋水。
因为母亲在分娩时宫缩乏力,导致阮秋水大脑缺氧,智力受损。
成年后的阮秋水,虽然长着与姐姐同样绝色的容貌,智商却停留在五岁孩童的阶段。
但因她生得太漂亮,依然有不少男人喜欢她、追求她,甚至决心迎娶她。
差一点就要领证了,阮秋水却突然遭遇了那件事。
在那之后,秋水也变得怕生、易怒、狂躁,准备迎娶她的男人也离她而去......
阮清池把妹妹哄睡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
保姆替阮清池受伤的肩膀上了药,最后还是面露难色地说:
“阮小姐,你妹妹这个情况,我怕自己照顾不好,我想我还是......”
阮清池大度地点点头:“我理解的,没关系,我把这个月的工资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