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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好似南柯一梦。

张玉清猛然睁开眼,梦中恍惚,不知过了多久。

抬头,天光已微熏,蒙蒙亮。

他连忙意沉丹田,一本族谱依旧,于混沌炁中沉浮,有周天点缀,星河成型,龙文凤章演绎万象。

“所以,这不是假的!”

“我真得遇武当祖师张三丰传授法门。”

张玉清拍拍脑袋,清醒下来。

“气贯周天,意化金钟,无法无道,经文自现…”

他呢喃,记忆回想着关于纯阳大功金钟罩的口诀招式,以及张三丰的演练过程。

而后连忙回到房间,取出纸墨。

将那纯阳大功金钟罩招式、练法、心法全部描绘下来,无一批漏。

“是古代传说的武当秘法无疑,结合铁布衫,金钟罩于一身,金钟覆映,真身不坏。”

“传言此功是从纯阳无极功、金光咒神通所演化而来。”

他深吸一口气。

别的不说,就冲纯阳大功金钟罩为那位老道张三丰所推演,含金量就满满的。

且这个世界的武道功法难得,都被一些势力、世家所掌控,称之为武阀也不为过,比之学阀更森严。

哪怕是他大哥张玉诚,曾经也只是被渔帮贵人赐下一部残缺的拳谱。

不过他奇迹般的练成。

后转入斩妖司,修的是斩妖司武道功法,不得外传,如果张玉诚授他武道的话,最多也就那残缺拳谱而已,

如今因为族谱仙缘。

反而因缘际会解决这武道之初最困难的一点,不再需要花费银两去武馆学武,解一桩烦心事。

“虽有功法在,但还是缺银两。”

“修炼武道需要食补、药补。”

张玉清想到这就有些脑壳疼。

武道修炼,大不易。

要说赚快钱,以他阅历来看,好像除了劫修一道也没别的了。

可问题来了,他一个文弱书生去劫别人?

羊入虎口,自寻死路?

不得撅屁股以求自保。

“此事得与大哥商量。”

张玉清慢慢平复波澜起伏不定的心神。

他有自知之明,相比之下,自小混迹于渔帮圈子里的张玉诚心思更细腻些,对此也更了然。

…..

清晨一大早。

张玉清便将将昨晚的事稍作修改的告知张玉城。

将华夏历史的武当老道张三丰说成是这方世界,张氏一脉的某位先祖。

张玉诚听后,眼孔紧缩,不可思议,

“也就是说,你得到我们张家先祖的梦中传法?”

“差不多意思吧!”张玉清点头。

“张氏祖宗…”张玉诚沉思,并没多少激动,

讲道理,他对祖宗是敬畏的。

“此事不可大意,咱们老张家祖宗是谁都不知道,可别是什么魑魅魍魉作祟,这世道,万事都得多留个心眼。”

仙缘什么过于玄奇!

反正若真是邪祟,敢害二弟,一刀斩了再说。

管它什么狗屁祖宗显灵。

“你说得也在理,此事虚假先不论。”

张玉清知道大哥的顾虑,将他所书写的纯阳大功金钟罩功法取出铺展开来,

“大哥,你先看看下这门功法是真是假?是不是纯正武道?”

草纸铺开,上面笔墨未干,气味浓郁。

俨然是才书写不久。

张玉清没见过这方世界的武道,并不能保证老道张三丰所传纯阳大功金钟罩是否水土不服,出现太大差异之类。

张玉诚不再纠结其他,认真观摩上面的功法招式、练法、心法、沉浸其中。

许久!

他才缓缓回过神,难以置信,“这是武道功法无疑,而且是上等玄功,玄妙就不知超过云台县多少绝学。”

顿了顿,他也懵了,“这…莫非真是祖先显灵,传授功法?”

这毕竟是志怪世界。

出现任何怪异的事也不会觉得稀奇。

张玉城自然能在最短时间接受。

“祖先应该不会害了我们。”张玉清道。

“说得也是。”张玉城紧捏着手中这门上卷纯阳金钟罩玄功,只觉得沉重如山,感慨道,

“此等上等武功若是放在江湖中,不知能引得多少武者觊觎。”

“玉清,你可有后续打算?”

论诗书经义什么的,他不懂多少。

但世间人性,道义,却是深有体会。

财帛、权势,人间毒药,却引多少豪杰折腰。

“大哥有什么想法?”张玉清反问。

张玉城肃然郑重,“只要你肯同意,我欲以这门武道绝学为引,为你我兄弟博一场富贵。”

对此,张玉清当然没什么意见,只道一声,“小心!”

他深知现状下,一门绝学哪怕藏着掖着也无用。

不如就依大哥所言,博一场富贵。

再者!族谱尚在,绝不差一门纯阳大功金钟罩。

张玉清不知大哥的操作。

他先是跟着张元诚先来到商铺,买了张羊皮纸。

又将纯阳大功金钟罩心法口诀,练法分为上下两卷。

上半卷等抄录在羊皮纸上。

再经一道独特的复古手段,印有功法羊皮纸变得颇具岁月感,甚至有些字迹都变得模糊,俨然看不出这卷羊皮纸是崭新抄录的,更像祖传了好几代的宝贝。

至于后续。

张玉清就不得而知,也不多过问。

因为他准备正式练武,正式开始了自己武道修行之路。

“武之一道,在于气血之妙。”

“气为无形血,血为有形气。”

“人身有一门,曰玄牝之门,为天地玄关!”

“观想玄牝,叩开玄关,感应无形气血的存在…”

纯阳大功金钟罩的心法流淌。

张玉清按照招式姿势修炼。

欲感应气血,先练桩功,纯阳大功心法上记载的桩功颇有名堂。

唤作“守洞尘技”!

可别小看桩功,此为武道基础。

如果连桩功都练不好,那心法口诀再玄妙也等于无根之萍。

“喝!”

院内有大哥经常练的桩子,张玉清以意引气,向后猛下降气,经玉枕、大椎下行,同时垂肩沉肘,塌背,尾问内收,两手随之下按,两膝微屈下蹲…

“吸、甩!”

“呼、吐!”

他用纯阳大功里所记载的一种呼吸式放空心神。

这武道气血的感应时间长短依自身根骨而定。

长则三五月,短则十天半月。

然练了仅不到一个时辰,他便满身大汗,气喘吁吁。

“我这体质也太差了,文弱书生,难有缚鸡之力。”张玉清很无奈。

他记忆里,压根没有去青楼烟花之地的经验。

甚至连正宗手艺都还没开始。

怎么身体这么差劲的?

以清水洗了个身,稍作休息一会,便继续修炼。

既然舍弃了读书,那在习武一道上,必须卷起来。

他记忆力本就不错,身子骨虽差,可协调性也意外合适,数遍下来,身体本能便将“守洞尘技”的桩功铭记下来,姿势动作愈发熟练。

乃至,意随心动,身与意合。

一遍、两遍…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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