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林长老走进食堂，「今天没找我换锅，是不是准备放弃了？我告诉你，可不能半途而……」

他愣在当场，鼻子动了动，「你练成了？」

我笑着点点头，「成了！」

事实证明，炼丹和炒菜有很大区别。

但事实又证明，炒菜也可以炒出类似的味道，只需要加入不同的材料。

经历无数次的炸锅，我对灵材的理解更加深刻了。

我现在可以去尝试做出比辟谷丹更好的味道。

这是我的一大步，却是积攒灵石的一小步。

林长老尝了尝味道，「不错，每月给你涨一颗灵石，以示嘉奖。」

第二月，进度：六颗灵石。

可我突然发现，灵石不见了！

难道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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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焦急不安，立刻找到了铁匠。

「有人来过我的屋子吗？我的灵石不见了！」

他一愣，随后笑道：「别急，它们只是暂时离开了。」

我不解：「暂时离开？」

他说道：「传言灵石所在的世界和我们所在的世界是重合的。但一年中有一天，灵石所在的世界会和我们所在的世界分离。就像油和水的混合物一样，突然离开了油，水就恢复了本状。灵石就是这么一个两界的混合物。」

我仍旧不放心，「怎么确定它还在呢？」

他摇摇头，「无法确定。你且放宽心，若有人敢在仙宗偷灵石，执法队有一百种方法把他找出来。」

我一夜未眠，直到亲眼看到灵石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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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黑眼圈，我找到林长老。

「长老，我需要很多很多的灵材。」

要凭借和辟谷丹一样的味道拿下市场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辟谷丹物美价廉、便携，而且饱腹感十足。

我需要一个新的味道来击败它。

要找到这种味道，只能使用大量的灵材进行尝试。

我很难负担这笔开销。

于是我向林长老提出我的请求。

他躺在椅子上，「你要这么多的灵材，我很难办啊。灵石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说道：「长老，要是研制出了新菜，您是可以赚回来的。」

他摆摆手，「那都是没影的事。」

我想了想，下定决心，「我们来签个对赌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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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兴趣，「怎么个赌法？」

我说道：「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这个月你给我提供灵材，我研制新菜。研制不出，灵石从我工资里扣。研制出了，我不出一分钱。」

他摇摇头，「这听起来你根本没损失。这样。你研制不出，灵石双倍扣除，研制出了，我给你涨到十颗灵石每月。」

我咬咬牙，「好！」

我若没有信心，也不敢提这个建议。

但实际操作远比想得更复杂。

林长老运来的灵材五花八门、千奇百怪，很多我都不认识。

我常常不眠不休，查阅典籍。

有些东西可不敢轻易下锅，譬如遇热放毒的刺胆，遇到铁会膨胀的延木……

我再一次长见识了。

月中，林长老来看了一眼，「怎样？有进展了吗？」

我摇摇头。

他笑了笑，「想要得到比辟谷丹更好的味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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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老说的没错。

这件事很难。

尤其是药性的冲撞，使得我预想的结果无法实现。

几次失败，使我陷入自我怀疑。

难道真的无法成功？

夜里，我放下手中的锅铲，仰望皎洁的月亮。

我想我家丫头了。

她聪明又懂事。

一直都很体谅我。

深吸一口气，我又回到厨房。

炼丹都有失败率，何况炒菜呢？

可能只是时机不对，或者火候问题。

月末，林长老搬来一根藤椅，坐着看我炒菜，「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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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丝毫不受他的影响。

我感觉到了，只差那么一丝丝，我就能做出那个味道。

要让这些灵材相互冲击，像几道汇海的支流，从高山之下携带威势冲下、迸发，然后融合！

他眯着眼睛，「只有不到一个时辰了。」

他插上的香，几乎要燃尽了。

我看准时机放入最后一个配菜——轻云。

它包裹着锅中的菜，飘浮起来。

哗啦啦，汤汁像雨一样被挤出来。

我怀着忐忑的心伸出筷子。

没有更多的时间让我再尝试了。

入口的瞬间，我闭上眼睛。眼泪从我眼角滑落，我成功了！

「时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