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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一众人等本就被施靖竹狼狈鼠窜的模样逗得大笑。

如今一听我的讥讽,笑声中更是带了许多嘲笑意味。

施靖竹捂住肿胀的脸庞,嘴角渗出隐约血痕,侧目向我投来怨毒的目光。

「你!你丝毫不讲江湖规矩,竟乘我不备偷袭!

「江湖第一大镖局,竟然这样欺负我一个弱……弱男子!」

刚才还振振有词地反驳别人不应该和她讲江湖规矩,如今竟又想要拿江湖规矩来约束我?

我负手而立,扔给她一个嘲讽失败者的笑容。

「若是讲江湖规矩,你现在恐怕已然筋脉寸断,出气多进气少了。」

转头间,瞥见人群中,祁钰早已停止了慌乱指挥侍卫上台去救施靖竹的动作。

而是施施然站在那,幽深的凤眸向台上投来星星点点的目光。

施靖竹见我眼神移向别处,暗暗勾了勾嘴角,透出一丝阴毒笑意。

弹指一挥间,几枚闪着诡异绿光的金针,凌厉地向我面门以及周身要穴射来!

「嘻嘻,苍姑娘大话未免说得太早。

「粗俗低贱的江湖女,竟也敢惹我?让你尝尝我金须透骨针的厉害!」

我早有预料,霎时间腾空而起,挥袖带出一阵掌风。

那些金针随即调转方向,射向它们的来处。

随后我又运气高抬一脚,直直踢向施靖竹胸口!

她娇小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润的弧线。

随即轰然一声,冲破铁刀木制成的坚硬栏杆,重重落在擂台外的石板地上。

她身躯落地的刹那,那骨头断裂的声音,如世上最动听的乐曲,欢快地传入我耳中。

施靖竹落地的巨大声响,才令祁钰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回过神来。

他急忙拨开人群,奔至施靖竹身旁,将受伤不轻的她搂在怀中。

「钰哥哥……」施靖竹刚一张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祁钰忙令人拿来一只精致木盒,从中取出一颗丸药喂她服下。

丸药见效甚快,施靖竹缓过一口气,紧紧抓住祁钰的衣袖。

「钰哥哥,此女当街行凶,意欲害我性命,你快快派人将她抓起来!

「不将她千刀万剐,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坐在栏杆上,悠闲地荡着双腿,手里还绕弄着刚才她射向我的几枚淬毒金针。

刚才我掌风回击的金针,尽数射在台下几名侍卫身上,此时他们都瘫倒在地,人事不省。

因而其他侍卫无人敢上前来。

只是拔出配刀,驱散了周围看热闹的普通百姓。

「上台时你签的生死状还在我爹爹手中,我这比武招亲也已在官府报备过。

「正如你自己所说,即便我打死你,也只能怨你武功低微,技不如人!

「况且,你一个女子还来打我比武招亲的擂台,明摆着是来搅局。

「就算你去敲登闻鼓告御状,怕是也占不着一丝道理!」

她是皇家儿媳,自己私下里偷偷贪玩也就罢了。

可若堂堂太子妃女扮男装去打招亲擂台,戏弄人家小姐的事,被世人尽知。

便是老皇帝再宠爱太子,也容不得未来的国母这般胡闹。

到那时候,朝堂上弹劾太子的谏书,怕是会如雪花般纷至沓来。

施靖竹不肯善罢甘休,还在吵闹着要将我「就地正法」。

可祁钰自然是想到了这一重,眼神不禁凛冽了起来。

「阿竹,别再胡闹了,你伤成这样还有力气吵闹?先回去养好身子再说!」

纵容自己的爱妃无法无天的人是他,如今纵出了祸事,又埋怨别人胡闹的也是他。

他将施靖竹交给侍女照看,昂首走上擂台,向我深深作了一揖。

「苍姑娘,苍月镖局护镖绝无疏漏,名满天下,在下亦是颇有耳闻。

「夫人平日被我娇惯坏了,今日实在造次,我代她向您和苍前辈赔个不是。

「只是不知道她的伤势如何,是否有中什么毒?若有,还请姑娘大人大量饶她一命,在下日后定有报答!」

我眯了眯眼,故意高声答道:

「尊夫人只是骨头断了几根,受些罪罢了,我下手有分寸,性命定是无虞。

「只不过,她身上的内力轻功,以后怕是使不上了。

「你们也不用伤心,她这点子花拳绣腿,跟没有一样的,废不废的也没什么区别。

「往后就养在深闺,不要再出来有眼无珠地到处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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