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几个侍卫模样的人拿了几册书来,递到了大汗面前:“禀大汗,这是在大妃箱笼里搜到的。”
大汗拿起书来翻看片刻,又看看那字条,面上的神色由暴怒,渐渐转换为了疑惑。
字迹绝不一样!
她记得原主临死前瞥了那密信一眼,记忆中也有原主的字迹。
只不过当大汗发现那封信的时候,当即暴怒,原主又只知道哭,所以才被大汗一怒打死!
“果然……”大汗喃喃一语,便抬起一只手来。
郦宁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就连那两个丫鬟的神色都缓和了许多,满眼关切地看着她。
可不等大汗令下,只见人群中站出一个女人来,高声喝道:“大汗且慢!”
那女人穿着一身玫红色窄袖长袍,一双狐眼微微上挑,她瞥了郦宁一眼,眸中带着些许不屑。
大汗不言不语,转身看向那女人,眸光闪过一丝温柔,“海棠,怎么了?”
海棠款款走到大汗身侧,微微躬身,双手置于右膝头施了一礼,缓缓说道:“纵是字迹不符,或许并不是大妃写的,她身边不还有侍婢吗?又或者,这字迹,胡乱写写,刻意写成了和自己往常不同的呢?”
听了她的话,大汗才刚舒展的眉头又蹙紧了,“此言有理!”
说完,他转头看向郦宁,眸光狠戾,“你可还有说辞?”
顿时,郦宁心头咯噔一下,这问题犹如如何证明***是***,如何证明你自己是你自己……
这就是个死结啊!
要是有个指纹认证还好,现在这可怎么解释……
对了!
她眼珠一转,朗声问道:“那么如何证明这封信就是我写的?”
“信在你衣裳中,不是你还是谁写的?”海棠反问。
顿时,附和声四起。
“还想抵赖!”
“拖延时间罢了!”
“处死她!处死她!”
气氛再度紧张起来,就连大汗看她的眼神,也回到了最初的阴狠,“休得狡辩!打死她!”
马上,那个执鞭的人便扬起了鞭子。
两个侍婢再度痛哭出声,却被一旁的人捂住了嘴。
郦宁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等一下!我不是狡辩!这衣服并非我带来的嫁衣,而是鹿国的服饰,是早上时送来给我的!”
她这么一说,嘈杂声低了下去。
可海棠一双狐眼紧紧盯着她,微微扬起了唇角,“嫁衣是大汗的贴身侍婢送去的,你莫非要说是大汗嫁祸于你?!”
她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恨毒了郦宁。
但在郦宁的记忆里,这才是第一次和她打照面而已。
“是与不是,还需调查!”郦宁提高了声调,“大汗!错杀我一个不算什么,要是让真正的奸细逍遥法外,才是鹿国的祸患!”
顿时,大汗的面色凝重起来,他扫视周围众人一圈,轻轻摆手,“放下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侍卫走上台来,一边解郦宁腕上的绳子,一边低语:“怎么像变了个人?”
一听这声音!郦宁当即向他望去!
这的确就是墨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