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心里一紧,淡然的走下楼梯,径直去厨房。她不知道张贝薇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念姐姐,你起来了?”张贝薇开口主动打招呼,一脸的温柔贤惠。
“嗯。”简单的回答了一个字,朝着厨房走去。
“你们花家的教养也不怎么样。”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那么干净沉静,又阴冷刺耳。
心口像刺了把刀子,缓缓转身,努力支撑住不断发抖的身子:“我要怎样对待,一个掺和别人家庭的女人呢?”
一声爆冷:“花念。”
张贝薇委屈巴巴的说:“御哥哥,你不用生气。我没事儿的。”说着眼里滴出一滴眼泪。
花念一阵眩晕,扶着额头,再看时,苏御正在给张贝薇擦眼泪。这一幕,让她沉默。
扶着墙走进厨房,拿出面包,倒了一杯牛奶。一边手撕面包,一边倒了一杯开水。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到现在还不离婚?”不知道张贝薇什么时候,出现在厨房里。
面色凌厉,眼里尽是讽刺,像换了一张脸:“你以为赖在这里,御哥哥就会爱***吗?”
花念不认为,如果可以那么两年零七个月,完全能够做到。就是一块硬冷的石头,也该捂热了。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不爱她,不论她多么的努力。
端起水杯,还没送到嘴边,就掉落。她下意识的躲开,撞到了张贝薇。
“哎呀,念姐姐,你怎么能烫我呢。”张贝薇娇气的叫道。
花念不是故意,刚才水杯就是被人故意碰掉的,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心机婊。
没有想到会来这么一出。
花念抽出手纸,擦拭着自己身上的水渍。抬头看见苏御顺着张贝薇的后背,“没事儿了,以后别再来这里。”
张贝薇外套上洒上了水渍,看着也就半杯水的样子。大半还是洒在地上了。
他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满意是吧。”说完两人出了厨房,轻声安慰张贝薇:“你先回去吧,我要去公司了。我让医生去你那里。”
就是不争气的眼睛里噙着眼泪,整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盯着冰凉的地板看。
嘴角被烫伤,一阵阵疼痛。她捂着嘴巴,到洗盥台,用凉水冲下。
“你没事吧。”苏御站在她身后,问道。
难得的一句关心,两年多了,她唯一的一次听到关心的话。静静的立在洗手台上,冲后边摇了摇手。
良久才问:“你吃早饭了吗?”回头时已经不见人影。她抿了抿唇,一丝苦笑。
嘴巴烫伤请了两天假。
下午开车去了一家私人诊所。窗明几净,现代化的装修和设计风格,白色和橘***交互搭配。
自动玻璃门缓缓打开。
花念踩着高跟鞋,一身时尚套装,戴着口罩。一进门就有人向她打招呼,“念姐,好久都没看见你了。我们都想你了。”
前台小写真笑嘻嘻的和她说闹。她以前来过,又是夏裴楚的朋友,大家见了她,都会很热情的打招呼。
“我也想你们了,可是谁天天往医院跑。”她开了个玩笑。不敢太用力说话。
“你来了。”淡淡的一声,声音温柔细腻。她回头过看着夏裴楚,清秀俊逸,一身白色衣服,衬的他像个天使。
眼神温和,悠然的走过来:“看你气色不好,最近没有休息好吧。”
是没有办法休息好。
夏裴楚神色淡然,脸上一丝丝浅笑。两人并肩走在大厅走廊里,光影下,他们的影子有些落寞。
“苏老爷子的事情都安排了?”
花念轻轻点了下头,“老人家临终时嘱咐,要落叶归根。骨灰送回南州了。”
“嗯。”夏裴楚轻哼一声,顿了顿:“花老爷子一年前走了,现在他也走了。”似是叹息,“你和苏御的婚事,本就是两位老人在年轻时,定下的。现在......”
现在没有人再照顾了,接下来的路只能他们自己去走。
花念不经意的叹息一声。
两人又沉默的走在长廊里。
“你嘴巴怎么烫成这样了?”当她取下口罩,夏裴楚不禁问道。对身边的护士喊道:“快准备些消炎的药来。”
眼睛里满是担忧,急切。
花念怕他担心,又不想家丑外扬,轻声说了句:“我自己不小心烫伤的。”
夏裴楚细细的看了会儿,拉过她的手,给她把脉。
她虽然不懂医术,但知道烫伤,好像也不用把脉吧。好奇的打量着他。
这中西医通的人就是不一样。
几分钟后,他松开她的手,支开了身边的护士。坐下后,神色凄然又严肃。
她有些害怕,自己的胃病是不是又犯了。着急问道:“是不是,我的胃病......”
夏裴楚摇摇头,看着她,淡淡的说:“不是,是你怀孕了。”
犹如五雷轰顶,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着夏裴楚。
“一会儿去做个B超。”
她完全没有听对方说什么,慢慢收紧瞳孔,蹙着眉。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