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了B超,拿着检查单子。坐在宽敞明亮的休息室里,和夏裴楚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你打算怎么办,是告诉苏御,还是不要这个孩子?”夏裴楚最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上学到毕业结婚,到婚后的琐事,他都知道。
担心花念会为了孩子,放弃追求自己的幸福。
她摇着头:“我不会告诉他,尽快的办理完离婚手续,就离开这里。”
夏裴楚双手十指交叉,定定的看着外面,“去南州吧,那里环境不错。”顿了顿:“到时候,我也去那边。”
“不,你有更好的人生和未来。南州比不上夏市,在这里,你才能展示你的才华。”
拒绝也是不想给他希望。
夏裴楚摇摇头,幽幽说道:“医生救死扶伤,到哪里都可以。”转头看向花念,“念念,你知道吗?我在国外求学那几年,感觉自己川流在人海,漂浮着。很希望自己有个归宿。”
花念不说话,知道这话里的意思,很早就知道,在上高中的时候就知道。只是把他当作哥哥一样看待。
夏裴楚至今孑然一身,她深感歉意,但什么都做不了。
出了诊所她把医院诊断单子收起来,装进包里。
烫伤了嘴,也没有吃东西,回到别墅。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看了时间已经快10点。心里一丝失落,两年中无数次的害怕黑夜,但又期盼黑夜的到来。
进去伸手开灯。
“干什么去了?”一道声音在屋里响起,犹如地狱发出的声音。可她的心里还是一暖,打开灯。
屋里瞬间亮了起来,“怎么不开灯,吃饭了吗?”她声音很小。
他听得清清楚楚,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向她走来。一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窜进鼻腔,不禁皱了皱眉。
花念戴着口罩,换好鞋子,往厨房走去:“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去。”
他拉住她:“你还没有回答我。”
不想孩子的事情被发现,轻松的回了一句:“去检查胃病,顺便拿了些消炎药。”兀自说道:“今天人多,耽搁了些时间。”
拿回来的药,都换成保胎药了。
他松开手:“那就做排骨汤吧。”
别说做了,就是把食材拿出来,解冻的那一瞬间,她都快干呕到不行。捂着嘴,蹲在地上,蜷缩起来。
好不容易洗好蔬菜,下锅油炸的时候,她又干呕起来。这次是连胃也一起呕。
很狼狈,站在锅边戴上口罩,用了很大的劲儿才做好。
去书房叫他喝汤。
端上桌,努力压制自己的干呕。盛好汤,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压了压:“我不饿,先上去休息了。”
到了房间,自己瘫软在床上。取下口罩,大口的呼吸空气。
洗完澡出来时,他已经坐在小沙发上,旁边圆桌上,放着她的口罩。眼神深邃盯着她看,一时摸不准他的意思。
抿唇坐在床边,默默的擦拭头发。
一道黑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苏御伸手捉起她的下巴,视线落在嘴唇上,“疼吗?”
他居然关心我。
点了点头,眼睛看向他时,在他的眼里出现了一个自己,那样卑微的噙着眼泪。
仅仅是因为一个关心。
“呵~”很讽刺的哼了一声,“蠢得要命。”
一点都不意外,她习惯了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冷言冷语。
他甩开手,去洗澡。
等再回来时,花念靠在床边看书。见他出来,细细的瞧着他的身材。确定自己也许不是贪恋他的皮相,要论起皮相,夏裴楚绝对不比他差。
他淡淡勾了勾嘴角,“还在等?就那么想要?”说着把毛巾扔到她怀里:“给我擦头发。”
她缓过神,拿起毛巾,跪在床边,使劲擦拭。也许是为刚才的话,心里的火气都撒在毛巾上。
想起白天的对话,原来不喜欢一个人,是怎么都喜欢不起来的。想来苏御对她也是一样。在一起,或许只有折磨。
手里的速度放慢,慢的有些心不在焉。
感受到了异样,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把毛巾往一边一丢,压着她躺倒。神色凌厉的问:“刚才在想什么呢?”
她由发泄到颓然,这个变化太明显了。
神色淡然,闪着长长的睫毛,“我在想,咱们尽快去把离婚证办了。”
怒气腾升,一双嗜血的眼睛,每一个字像是从嗓子里蹦出来:“就那么迫不及待。”说着一把扯开花念的睡衣。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
不行,有孩子,不能让他碰。
连忙往后缩,不停的推拒:“不行,别......”差点说出孩子来。
他紧紧握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很难堪,忍受着疼痛。
窗外淅淅沥沥的又下起了小雨。
许久之后,他放松了身子,起身去洗澡。
出来的时候,花念已经睡着,双手挡在腹部。人微微蜷缩着。
早晨醒来,发现自己贪婪的躺在他怀里。说不上的感觉,坐着静静的看他睡觉。
一脸平静,没有往日的冷厉。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看到他旁边床头柜上,***在闪。下床绕到跟前,眼睛盯着窃听看。那个刺眼的电话,那个刺眼的名字。
天还没亮就打电话,这是有多着急的事情。
都要离婚了,她也不再管其他的事情。也许就是自己败给了一个会哭,会闹,会撒娇的女人吧。
起来收拾好,独自去公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