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也觉得疯子大伯对他不错，毕竟花了十万块钱，给他买了童养媳。

可今天听清楚疯子的碎碎念后，我瞬间脊背发凉，汗毛竖起。

「那天大伯跟我上山，说婶婶不能生娃，他想找我妈帮自己生一个，我爸骂他，他就用石头砸了我爸的头……我妈也不愿意，他就生气地用树枝捅我妈……」

疯子絮絮叨叨，说到这里时，双眼看向我已经换过的新裤子。

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心跳如鼓，双手瑟瑟发抖。

「大伯让我听话，不然，他就送我去见我爸妈……我害怕，很害怕……」

「幸福，你别出去，他会害你，你别出去……」

我是被污蔑疯癫，疯子是真疯。

所以不管我怎么同情他，他的话我都没办法全信。

直到我例假结束的第二天晚上，疯子大伯把我堵在厕所门口。

「幸福，听说小峰不愿意跟你生娃，但我家钱也不能白花是吧？」

「要不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跟大伯一起睡，都是我们韩家的种，给谁生都一样。」

疯子的大伯和我哥的身材差不多，都是一米九多，两百多斤。

平时回来次数少，我也不知道他的脾气是不是和我哥一样，但此时此刻，光是面对他庞大的身躯，我就怕了。

我大声呼喊疯子，原本只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毕竟疯子那么怕他。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疯子出来了，他又怕又凶，手里拿了一个酒瓶，拉住我就往屋里跑。

但救了我的第二天，疯子就被他大伯带上山玩，「不幸」滚下山摔断了腿。

我去医院照顾疯子，疯子趁没人的时候，偷偷塞给我一百块钱，让我逃。

这么多年，我当然想过逃跑。

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

要想平平安安活下去，只能让那些威胁我们的恶魔，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于是拿着那一百块钱，我没去长途汽车站，去了那个令我更害怕的家。

猥琐发育了这么久，是时候奋力反击了。

8

那年被疯子打了一棍，我哥和我妈号称留了后遗症，三天两头上疯子家里去要钱。

疯子父母留下的山货店，被他大伯接手后，运气不错，在城里开了好几家连锁，而且网店做得也很好，钱不少赚。

为了息事宁人，疯子奶奶和我妈达成协议，每个月给我哥一千块的营养费。

但我哥最近终于说上了亲事，需要高额彩礼。

我妈自然就又动上了疯子家的主意，只不过前几天她去借钱的时候，被疯子奶奶和婶婶给轰了出去。

今天见我主动送上门，他们都跟两眼放绿光的饿狼一样。

我妈上来就搜刮我身上的钱，只搜到一百后，她气得大骂：「你不是很聪明吗，都考上重点高中了，为什么不知道管他们骗钱！」

我忍着恶心，装模作样地委屈大哭：「我害怕，妈……」

我妈毫不关心，只是单纯八卦：「害怕什么？」

「害怕疯子的大伯……他说他给了我们家那么多钱，不能只让我给疯子生娃，也要给他生娃……妈，哥，你们救救我吧……我不想在他们家呆了！」

如我所料，我妈和我哥一听这话，立刻就来了精神。

「韩峰他大伯也想睡你？他想得挺美啊！花一个人的钱，让你伺候两个人！」

我哥义愤填膺，肥大的手掌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像个真心疼妹妹的正常人一样。

「别哭了，我现在就给他大伯打电话，让他知道咱家也是有人的！」

我颤抖着拉住我哥：「别打，他大伯很恐怖……是个杀人犯……」

我哥不甘示弱，一脸得意。

「你忘了？你哥我手上也有人命！」

我佯装忘记了刘奶奶孙女的事，替我哥开脱：「爸那次，你是正当防卫……可他大伯不一样，他是故意杀了疯子的爸妈的……」

故意给我哥送把柄，我把疯子给我说的过往，全都告诉了他。

顺便变得更有把握，我哥眉开眼笑，掏出手机就给疯子大伯打去电话。

半个小时后，一切果然如我所料。

疯子的大伯来接我，我哥和我妈则打着保护我的幌子，站在道德制高点，先谴责了他一顿，然后就直奔主题。

「你要是想让幸福也给你生娃，那你就得再出一份彩礼！」

「现在物价涨了那么多，以前的十万肯定是不行了。」

「看在大家已经是亲戚的份上，我们就给你打个折，十八万。」

疯子大伯也早已料到，他笑骂着说：「就知道你们俩没憋好屁。还十八万，你们也配？」

「正好趁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