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骗自己,也试图欺骗系统:「我吃到蛋糕了,也算是他给我过生日了对吧?」系统很久很久才长长一声叹息:「不算啊,盛夏,这不是你自己的生日宴。」「可是很难啊。」虽然很难,我也没放弃努力。
我欺骗自己,也试图欺骗系统:
「我吃到蛋糕了,也算是他给我过生日了对吧?」
系统很久很久才长长一声叹息:「不算啊,盛夏,这不是你自己的生日宴。」
「可是很难啊。」
虽然很难,我也没放弃努力。
他不愿意给我过生日。
来参加家长会总可以吧。
我努力学习,争取每次都考第一名。
这样爸爸就愿意来参加我的家长会了。
有一次我差点就成功了。
他答应去参加我的家长会。
我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早早起来收拾书包。
没想到又被爸爸狠狠抽了一个耳光。
考第一就可以看不起人?
欺负表妹。
害死妈妈。
真是天生坏种。
这些陌生的语言不停地钻进我的耳朵。
看着爸爸身后,表妹微红的眼眶,委屈的表情。
我就知道这不过是表妹为了争宠编造的谎言。
爸爸对表妹比对我好太多。
然而她并不知足,她希望爸爸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也如她所愿。
爸爸那天去参加了她的家长会。
就算在同一个学校。
爸爸也懒得踏进我们班教室。
我跟爸爸解释过。
但是他不信。
或者说他就是故意的。
我都能看出来的谎言,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只是借此机会,为他无法自我消化的情绪找一个宣泄口。
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迅速恶化。
我不再扮演一个乖乖女。
我顶撞他,挑战他的权威。
父女关系剑拔弩张。
其实我只是想换个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然而他自始至终。
只想我给妈妈偿命。
他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
眼睛恢复光明之后。
我去了一趟医院。
在确诊抑郁从中度转重度的同时。
沉寂了很久的系统也提醒我:「后天是你十八岁生日,再不能让爸爸陪你过生日,你就要魂飞魄散了。」
「盛夏,再试一次吧。」
我捏着诊断书在街上游荡。
看见一个小女孩骑在她爸爸的脖子上,她拉着爸爸的头发,把爸爸当成一匹马:「驾驾,爸爸,快跑。」
她爸爸也许被扯痛了,眉头皱了一下,但还是笑嘻嘻的往前跑。
我盯着看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