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谢恒跟她拿我当活靶子,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以至于我到死才发现自己一直在为他人作嫁衣。重生后,我很是认真地反省了自己的错处。张映雪的父亲是二品文官,当年也曾做过那些皇子的老师。
前世,谢恒跟她拿我当活靶子,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以至于我到死才发现自己一直在为他人作嫁衣。
重生后,我很是认真地反省了自己的错处。
张映雪的父亲是二品文官,当年也曾做过那些皇子的老师。
虽然后来贪墨被抄家,但张映雪这种书香门第养出来的落魄千金,骨子里是有股傲气在的。
前世她在王府三年都是不受宠的状态,以她的清高个性之所以能忍受,其一是因为谢恒给她的承诺让她心中有底。
其二便是,我这个王妃太好性子了。
即使她这个妾室不受宠,我作为王府主母也从来不会去为难她。
在知道她是谢恒恩师的女儿后,我还同情她身世坎坷,在她嫁进王府时给足了她良妾入府的体面。
她入府后,王府里偶有议论她不受宠的言论,我也及时地制止。
便是我太好性子,让她的日子过得太舒心,所以她这样清高浮躁的人,居然也能一路隐忍到谢恒登基为帝,让她熬出了头。
重来一世,我便要让她知道知道,后宅的女人,若不受宠,就别想有尊严地过日子!
只有她急了,才会跟谢恒闹。
只有谢恒乱了分寸,我才能尽快地摆脱活靶子的命运!
这时,药童跑出来说:「不好!王爷吐血了!」
「什么!」张映雪慌了神,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暖阁里冲,「让我进去看看王爷!!让我进去!!」
我让两个嬷嬷押着她,她恼羞成怒:「王爷现在最想见的人一定是我!让我进去见他!」
我冷笑:「即便今夜王爷弥留了,你这样不受宠的妾也不配见他最后一面!」
张映雪被我这句话钉在了原地,她震惊地看着我——大概是没想到,昨日还是春风化雨一般温柔的宁王妃,怎么忽然变得跋扈歹毒了。
我扶了扶发髻,冷声下令:「来人,押着她!她若聒噪吵了王爷,便再打她的嘴,不必留情!」
两个嬷嬷中气十足地应:「领王妃命!」
我转身进了内殿,谢恒已被那剧毒折磨得狼狈不堪。
他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双腿一直在颤抖,裆部不断地有黑色的瘀血渗出。
我以为此毒无药可解,毕竟前世我中此毒后,一直不能彻底地痊愈,以至夜里都要忍受小腹的发寒绞痛。
可太医却地配了药来:「此毒在三个时辰内服下对症的解毒汤,便可痊愈。」
我一愣,问:「若是三个时辰内没有服下呢?」
「若三个时辰后才服解药,王爷怕是......再不能举了。」
我浑身一寒,所以前世,我本不至于落得终身不孕。
那药为何没有给我及时地服下呢?
我记起来了,前世我清醒后,丫鬟说,我中毒昏迷时,是张映雪在照顾我。
她入府那日,曾拉着我的手说:「姐姐不愧是将门虎女,一看便知身体健壮,是个好生养的,不似妹妹我这般弱不禁风。」
所以我中毒小产后,她便故意地看着我被折磨了一夜才喂下解药,导致我身体大受损伤,再不能生育,而她腹中的双生子地位自然就更稳固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我接过解药,让太医先出去,我来照顾王爷。
谢恒宠我,我与他夫妻恩爱,人人都笃定我不会害他。
太医不疑有他,带着人退了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我的人后,谢恒的下身又晕出一摊血,那剧毒是冲着他的命根子来的。
我知道这毒的厉害,对于男子而言,仿佛每时每刻都在承受阉割之刑。
他痛得浑身抽搐,真可怜啊。
张映雪的手段,今世我便用在谢恒身上。
我手一倾,把解药——地全倒了~
身旁的月依一惊:「王妃,您这是?」
我放下碗,欣赏着谢恒的痛苦与狼狈,淡声地问:「卸甲卫呢?」
宋家世代从武,当年嫁入王府,我带的嫁妆里有一队从前线退下来的士兵,这些人都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与狄人拼杀的勇士,负伤退居二线,但一身功夫俱在,称「卸甲卫」。
前世我之所以能在种种暗算里勉强保住性命,就是卸甲卫暗中护我一把的功劳。
谢恒在朝中很得文官青睐,但缺武将扶持。
他娶了我之后,宋家才选择了他的阵营,而「卸甲卫」这份嫁妆也成了宁王府最重要的守卫势力。
旁人看来,我与谢恒无比恩爱,卸甲卫自然也忠心于他。
但真到了关键时候,卸甲卫唯一忠诚的主子只会是我宋霁晚。
窗外翻进来一道黑影,黑甲蒙面的卸甲卫行礼:「王妃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