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么多桑蚕,脸色大变。忙转头问我,面色凝重:「小辉,喝状
况且,就这么个瘦弱的二瘸子,能打得过我妈那个悍妇吗。
「进来,小辉。吃点花生糖,我特地给你留的。」
姐夫从大衣柜里摸出几块糖,是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味道。
虽然我都这么大了,他还把我当小孩呢。
有点儿感动,更让我陷入犹豫:
把姐夫牵扯进来,会不会害了他?
还没等我开口,姐夫家院门再次被人推开,芹婶子急急忙忙地跑进来:
「咋在这呢,小辉。快回家去!你妈要生啦!」
啥?也太速度了。
芹婶子压根不管我想不想回去,拽着我的胳膊,就把我往门外拖。
姐夫起身去拿拐:
「妈怀了?我跟你们一起去,还能搭把手。」
芹婶子斜眼睨了姐夫一眼,满脸不耐烦:
「也不知道芳子当年咋能同意那点寒酸彩礼的,就这破屋,一股臭味。」
她说话声音不小,都能听见。
我打量了一圈姐夫的小院,也不脏不臭啊。
确实是没啥家具,不过姐夫勤快,打扫得很干净。
又尴尬地看了眼姐夫,他倒是没什么表情,也没还嘴,只是沉默地一瘸一拐跟着我们。
很快,就来到我家。
芹婶子直接把我推进我妈的房间,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竟然从外面锁上了房门。
我拍了两下门板,根本没人搭理。
有病吧?难道要我来给我妈接生?
没辙了,我走到炕前,想去看看我妈现在咋样。
不料,刚坐上炕沿,原本昏睡的我妈突然发出一声大叫,吓得我差点尿裤裆。
紧跟着,她不断发出,类似电视里生孩子的那种惨叫。
我递给她一条毛巾,让她咬着。
然后,突然有了个主意。
我在她耳边问:
「妈,说到底,状元液是啥?」
我妈不理我,在床上打滚,继续嘶吼。
我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不说是吧?信不信,我待会儿把你的孩子摔死。」
她面色微变,随后嗫嚅着嘴唇:
「玉……玉蚕庙。
「玉蚕娘娘,要每年上供……状元郎。」
说完这些,她便白眼一翻,没了气息。
我往她身下看,哪有什么孩子。
密密麻麻的蚕宝宝,从她裙子底下爬出来,很快铺满炕尾。
我冷冷朝屋外喊:
「生了!」
门被一把推开,映出村长满是皱纹的老脸。
他一进屋,见到这么多桑蚕,脸色大变。
忙转头问我,面色凝重:
「小辉,喝状元液那天,是不是出事了?」
现在我妈死了,也没啥好瞒的。
我点点头,带大家下到我们家的地窖去。
里面,小芹姐的尸身已经开始腐烂。
不少蚕宝宝跟着爬到地窖里,疯狂啃食她的身体。
而她的腹部,却空掉一大块,像是被人硬生生挖走的。
村长见状,发出冷笑:
「我还合计,芳子肚子那么大,是我的种。如今看来,是剜了死人肚皮借的胎魂!」
芹婶子瘫软在地,干号不止:
「作孽啊!
「我家儿媳妇本来怀的是个大孙子,刘芳你个黑心贱妇,要让我断子绝孙呐!」
她一边号一边骂,末了,突然想起什么,站起身,垫脚揪住我的衣领子。
「小辉,你妈害死了我家媳妇和孙子,你得给我赔!
「状元多有出息,肯定能挣不少钱!」
怎么突然还扯上我了?
面对这种老泼妇,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