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刻意减少了饮食,待到回京时,人已瘦了一圈,比嫡母更像重伤初愈。
我刻意减少了饮食,待到回京时,人已瘦了一圈,比嫡母更像重伤初愈。
就连皇后召见我时都吃了一惊。
我只笑了笑:「臣女自幼习武,耐得住这些。」
皇后身边侍奉的人里,已不见了宫女锦心。
「这丫头卧病在床,本宫便准了她休息几日。」
咯吱一声,皇后剪断了花枝,一朵盛开的玫瑰花如折翼飞鸟,落在地上。
皇后容不下一个跟随她多年、却在背地里帮别人暗害她的侍女。
人之常情。
我捡起地上的花。
「臣女有个蠢法子,想说出来博娘娘一笑。」
从皇后宫中回来,我仍旧去嫡母院里伺候。
我捧了药碗送到她面前,她却像没看见一样,抹着眼泪长吁短叹。
一会儿说幸好弟弟的伤并无大碍,一会儿说当日要是我在就好了。
就是不提让我放下药碗。
这种暗暗的磋磨往日也不少,但我知道,今天不一样。
前世的这一天,嫡母端药给我。
可我双手重伤初愈,根本捧不住碗。
父亲进门时,正好瞧见我「摔」了嫡母递来的药。
他冲过来就扇了我一巴掌。
即便后来嫡母哭着说我只是手滑,父亲为了保全面子,仍罚我面壁思过。
我那时不懂,后来才明白,嫡母不希望父亲对我有哪怕一丁点怜爱。
她怕我挡了她孩子的路。
此时此刻,我用完好无损的双手稳稳端住药碗,柔声说:「母亲,女儿为您扶着碗,您趁热把药喝了吧。」
嫡母眼中幽光一闪,终于不情不愿地坐起身:
「怀玉,母亲养伤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我立刻跪下:
「女儿自幼蒙母亲垂怜接入府中教养,孝敬母亲是天经地义。
「母亲遭受如此苦楚,女儿只恨不能以身相代。」
「这才像样!」
父亲声如洪钟,一阵风似的走进卧房。
他握住嫡母的手,难得正眼看了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