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的时候,曾在他头疾发作时帮过他。他很感激,想着等有机会找到我爹的后人,就把颈骨交给他们,让我爹完整的入土为安也好。我没有挑明我
沈南隐压低声音,悠悠讲着。
裴将军的姐姐,是当朝皇后。
他想要的,就等于皇后想要的,谁敢不从。
更何况,皇后膝下也有一皇子,难保不是未来太子。
谁敢得罪未来的太子殿下呢。
说完,他又沉默良久。
久到我以为他睡着了,抬头看他,正对上他幽深的目光。
「何况,谁说我什么都得不到。至少,我能护住你。」
11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待在沈南隐身边。
也终于知道了爹死的原因。
将军看重爹,想把自家庶女许给他。
这样,爹一辈子都要跟在将军身边。
可爹不肯,爹说自家有妻儿只想归家。
为了让将军放过他,爹开始故意手抖,跟着将军狩猎也射不中猎物,被将军罚去关进伙房。
就在那里,爹找到了一个狗洞,想要偷偷离开。
可他不知,那本就是裴将军设的局,是他故意诱爹逃走,这样才有正当理由抓回来处置。
他留不住的人,总会想方设法弄死。
进了裴家军,生死都回不去了。
民间有句话叫:「一日裴家军,世世裴家军。」
寻常人只以为这是裴家军重情义,不放弃每一个人。
却不知,他不是不放弃,是不放。
活着不会放,死了也不会。
这些颈骨,百年之后都会随着裴将军安葬,死后也守着裴将军,成为他的鬼兵。
而我爹那块颈骨,是沈南隐要来的。
他说,我爹在军营的时候,曾在他头疾发作时帮过他。
他很感激,想着等有机会找到我爹的后人,就把颈骨交给他们,让我爹完整的入土为安也好。
我没有挑明我的身份。
只是入土为安不够。
要对得起我爹,就要血债血偿。
我开始整日不着痕迹地在沈南隐身边暗示,他不该屈居人下,他该有一番大作为。
每次我说的时候,他都偏过头认真看着我。
眸中总是我看不透的光。
直到半月后即将南下,他问我,我觉得他该如何做。
「南下剿匪,是你的功劳,你为何一定要跟在裴将军身后?」
他看着我许久,轻笑起来。
「可我没有理由,不是吗?
「阿虞,我没有一个,一定要跟他对立的理由。」
我愣住了,不知如何回应。
就像我,也没有一个直接去杀裴将军的理由。
他也没有一个直接与裴将军翻脸的理由。
沈南隐没再继续问我,只是拉着我坐到桌前,上面是一个棋盘。
「阿虞,会下棋吗?」
我点点头,爹在家的时候,教过我。
沈南隐拉着我下了一盘棋,我惨败。
沈南隐吞掉我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