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如果我看见他的脸,我就死定了。虽然我闭上眼也只是掩耳盗铃,我基本还是死定了!不过我并没有特别害怕,可能是因为我对死亡已经有所准备,此刻反而有了从未有过的清醒和冷静。
我觉得如果我看见他的脸,我就死定了。
虽然我闭上眼也只是掩耳盗铃,我基本还是死定了!
不过我并没有特别害怕,可能是因为我对死亡已经有所准备,此刻反而有了从未有过的清醒和冷静。
小黑屋里只有一张简易的钢丝床,没有窗户,那扇门是唯一的通道。他离开时,我听见沉重的锁头上锁的声音,我几乎没有逃跑的可能。
房间没有灯光,唯一的光亮来自门边墙角一个淡绿色的「安全出口」标志。
安全出口,好讽刺!
我判断这里应该是地下室,我所处的房间,是地下室某个通道处改造的。
我想,我老公应该已经发现我失踪了吧,他一定会很快发现的,而且,他一定会抓狂!一定会拼了命地全世界找我吧!
说不定现在,他已经火急火燎地一边开车一边寻找我,嘴里骂着:「贱人,还敢跑,看我这次不杀了你!」
可他这次却再也找不到我了。
想到此,我心里竟然有点快意!
我老公叫曹清海,是一名上市公司的高管。
他人前衣冠楚楚,背地里却是个恶魔。
他第一次对我施暴,是在我们结婚不久后的一个晚上。
那天我和同事们聚餐,回家稍晚了一些。他满脸猜忌和愤怒地质问我去了哪里,是否和男同事一起吃饭。
我如实回答:「部门聚餐,当然有男同事!」
但他却狠狠给了我一巴掌,还挥起水果刀割下我的一缕头发,咆哮着要给我剃光头。
那一刻,我真的傻眼了。
无论我如何解释,只要是部门同事聚餐,他都像疯了一样发泄,辱骂我的全家,并在我家族群里发消息诋毁我,说我与男人「鬼混」不归。
我被吓得浑身发抖,泪流满面地哀求他,他才渐渐平息下来。
那次事件过后,我的长发变成了短发,但心中的伤痕却无法抚平。
后来,曹清海跪在地上求我原谅,他说自己患有心理疾病,躁郁症,他的行为并非他能控制。他只是一个可怜的病人,因为太爱我,担心我,才会行为失控。他承诺会好好治疗,希望我能陪伴他,不要放弃他。
我选择了原谅,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仅仅是漫长噩梦的开始。
在接下来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多次对我打骂、侮辱,甚至威胁要杀了我的家人。
朋友告诉我,患有双相情感障碍的人通常会出现自伤行为,但很少会波及周边的人和事。家暴本就是大错,扯着自己有心理疾病的幌子为家暴打掩护,更是大错特错。
那时我才醒悟过来!
我报过警,可曹清海特别会伪装,在警察面前会老婆长老婆短,做出一副深爱老婆,痛改前非的模样。
每次我都被警察调解劝回。
我向他提出离婚,只是换来了更凶猛的拳打脚踢。他因此更加认定我有了「野男人」,甚至威胁要将我下面缝起来,「免得出去招惹男人」。
我不敢跟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说话,甚至连眼神对视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