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察这间屋子,不大,里面摆放了老旧的家具,满是裂纹的破旧地砖,很小的窗户贴着纸,在墙上很高的位置,我推测这里应该是一个半地下室的老房子。狭小的厨房灶台处堆得脏乱,到处都是厚厚的油腻,想到自己狼吞虎咽的饺子应该来自这里,心里有点反胃。
我观察这间屋子,不大,里面摆放了老旧的家具,满是裂纹的破旧地砖,很小的窗户贴着纸,在墙上很高的位置,我推测这里应该是一个半地下室的老房子。
狭小的厨房灶台处堆得脏乱,到处都是厚厚的油腻,想到自己狼吞虎咽的饺子应该来自这里,心里有点反胃。
我强忍不适,开始主动清洁起来,把那一片狼藉收拾得整整齐齐。
我能感受到身后他好奇的目光慢慢变得柔和了些。慢慢地,他放松了对我的警惕,允许我在室内自由活动,甚至还可以跟他一起看看电视。
这是一个微小的进步,但对我来说,却像是一道曙光。我开始有了一丝希望,也许,只要我继续努力,我就能找到逃离这个地狱的机会。
在我温顺外表的迷惑下,我完全取得了白手套的信任,他甚至相信我想要当他的女朋友。
我说:「我不希望我们是这种关系,如果以后我有机会离婚的话,一定和你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你不嫌弃我么?」他很惊讶。
我说:「你这么好的男人,天天陪着我,也不打我,为什么嫌弃你?」
「我以为女人都嫌贫爱富!」
「才不是呢,我只喜欢对我好的!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我问。
「那些女人……」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声音停顿了。
我知道他说的那些女人是谁,故意问:「你的前女友吗?」
「是的,她们都瞧不起我!这些女人一个个都很势利,厌恶我,抗拒我,想要逃离我!包括我妈,都是那样的贱人!」他的表情逐渐变得扭曲可怖。
我尽量装作轻松,问他的经历。
他给我讲述了他不幸的童年,小时候成为母亲改嫁的拖累,被母亲虐待,丢弃,给他留下深深的伤痛。
我装作很同情他,脑子里想的却是终于知道这家伙变态的根源!
「那些女人」被他装进皮箱绑回来,肯定会恐惧,挣扎,反抗,想要逃离……在他眼里,都成了势利,嫌贫爱富,瞧不起他,从而引爆他的愤怒。
可怕的扭曲的变态心理!
这屋子里,卫生间角落里看见残留的黑色长发,或者地板缝里干涸的黑色血迹,无时不在提醒我,眼前这个是多么可怕恶魔!并不值得同情!
那天,我听见他手机响了,他急忙躲着我到卫生间接电话,我立即到门口偷听。
他的声音很低,一改往日的冷冽,变得温和寻常,甚至委屈巴巴唯唯诺诺,像换了一个人。
「我检查了没什么问题,那女人非说空调要冷到盖被子才叫制冷,说检查不出问题就不让我走。我要走,她就打了我一耳光,还踹了我几脚,我都没有还手,她怎么还投诉我……」
电话那头似乎在愤愤不平地说着什么。
白手套连忙说:「算了算了刘哥,不用报警,我不想给你添麻烦,还是大事化小吧!我去跟她道歉算了,把事情摆平就好……咱这一行什么人都能遇到,这点委屈算什么!」
我听出来了,可怕的白手套变态杀人狂,原来是个空调维修工,还是个挺苦逼的维修工。
不知道是哪位不怕死的女勇士,居然敢打他耳光,还踹他几脚,要是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白手套连环杀人犯,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而他被打了也只能默默忍耐,不敢报警。却把平时在生活中受到的委屈,都发泄在无辜的受害者身上。
「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他对我说完之后匆匆离开。
这次,他只是反锁了锈迹斑斑的防盗门,没有把我锁回小黑屋。
在他离开后,我非常兴奋,感觉自己逃跑的机会终于到来。
我用力摇晃门,试图将它打开。然而,那门却纹丝不动,比我想象中坚固多了!
我并没有泄气,因为偶尔可以听见有脚步声从高处的窗户传来。我安静地等待,祈祷有人在白手套回来之前,路过这里!
果然,很幸运,没过多久,我似乎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那是皮鞋的声音,直觉告诉我,外面的人不是白手套。
我立刻用力敲打着门,渴望又急切地大声呼喊:「外面有人吗?」
「朱琪?」外面声音回应了我,那声音却让我头皮发麻,那是我老公曹海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