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地将我抓了回来:「不太写实啊。」段承泽似乎跪在了我身后,密密麻麻的气息像蛛网一样压下来。「还是说,只有他能让你那样
4
「吃饱了?」
喑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腾」地一下就坐直了身子。
段承泽手上拿着皮带,半靠在门框上,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
「吃饱了就过来,跪下。」
我腿一软,差点就当场跪下了。
印象里,段承泽只打过我一次。
大约是初二那年,有人说知道我爸妈的下落,我昏了头就跟人走了。
到了才发现,自己不过是段承泽对家制衡他的一枚棋子。
他们用我,逼段承泽放弃了城西的一块地皮。
那是段承泽回到段家后,接手的第一个大生意。
弄丢这块地皮,意味着他在段家的一切全部都要推翻重来。
把我领回家那晚,段承泽差点用皮带把我打死。
我抓了抓桌角,圆润的大理石桌角硌得我掌心生疼,我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小叔叔,我……真改了,我不喜欢男的……」
听完毫无说服力的狡辩,段承泽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我在学校逃课、打架,是出了名的刺头。
要是让周远看到我在段承泽面前的这副样子,不知道要嘲笑我多少年。
但小流氓也怕大流氓。
周远要是真见识过段承泽生气的样子,只会比我跪得更快。
卧室的灯没开,微弱的光亮从客厅透过来,段承泽就站在这四方的光里。
我垂着头,乖乖挪去了卧室,一进门就跪在了床边。
段承泽不在家的时候,我经常抱着枕头乱跑,昨天晚上,我就是在他的房间睡着的。
天鹅绒的枕头混杂着我和段承泽的气息,此刻闷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错了……小叔叔……」
我转变了策略,百般狡辩不如乖乖认错,兴许还能少受一点苦。
段承泽拽了拽皮带,黑暗中传来骇人的「啪啪」声。
草,这牌子的皮带怎么听起来这么结实?
下次不给他买了。
折起来的皮带多了几分硬,沿着脊背,从后颈一直滑到了尾椎骨最敏感的位置。
段承泽故意在那里拍了两下,冷笑一声:「不喜欢男的了?」
我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不喜欢了,不喜欢了……」
「那就是以前喜欢?」
他故技重施,又曲解我。
段承泽根本就是存心的。
看来今天左右是逃不过了一顿打了,倒不如让他好好出口气。
我在羊毛地毯上挪了挪膝盖,一副英勇就死的样子。
但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身后响起段承泽的声音。
「李文谦覆有薄茧的手掌掐住我的后腰,起伏的腰窝像是在吮吸他的手指……」
我听到一半才想起来,这好像是林沐瑶写的那篇小黄文。
我顶罪的时候,林沐瑶拉着我的衣角,小声道:「这篇写得有点糙。」
我作文一向不及格,糙不糙的我也看不出来。
但这也太糙了吧!
身后的脚步声慢慢逼近,黑暗将一切感官统统放大。
一只手从身后环住了我的腰侧,指尖慢慢收紧,段承泽似乎真的在认真寻找我腰窝的位置。
「吮吸他的手指,怎么吮吸,啊?」
段承泽抽出另一只手,皮带毫不客气地落在我撅起的屁股上。
火辣辣地疼。
我只躲了一下,段承泽就更用力地将我抓了回来:「不太写实啊。」
段承泽似乎跪在了我身后,密密麻麻的气息像蛛网一样压下来。
「还是说,只有他能让你那样?」
「嗯?」
他用膝盖顶了顶我的后腰,似乎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我咬着牙,吸气的时候都带着抖。
段承泽还不如直接打我一顿呢。
打死我算了。
没有得到回答,段承泽站起身来。
他原本也不是一个多有耐心的人。
「校服脱了。」段承泽点了根烟,在我身后有些烦躁地踱来踱去。
他似乎今天才意识到,我根本不是什么好管的主儿。
脱到一半,他忽然又改了主意,像个打孩子不知道从何处下手的暴躁家长。
「别脱了,咬着。」
校服已经脱了一半,不上不下地卡在蝴蝶骨的位置上。
我低声骂了一句,乖乖把衣摆叼在嘴里。
粗糙的校服蹭到后背的时候,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妈的,今天在更衣室换球服的时候,被周远那个孙子抓了一把,现在还疼着呢。
「咬好了……」
莹润的口水打湿了衣摆,我弓起背,给段承泽提供了一个完美的发泄场地。
段承泽却咬着烟,冷笑着骂了一句脏话,声音仿佛是生生挤出来的。
「小情人挺野啊。」
我不明所以地抬头偷偷去看他,嘴角还叼着衣摆,露出一截小腹。
段承泽把烟按在了门上,火星跳了两下就彻底熄灭了,飘出一缕蓝色的烟。
「这封情书,念。」
段承泽把那封杀千刀的小黄文扔在我脸上,解扣子的手气到发抖:「念!念不到一百遍不准睡觉!」
我望着段承泽快步离开的背影,觉得他这次真是被我气昏了头。
让我念,那就乖乖念吧……
5
第二天,毫不意外地迟到了。
尽管地上铺着羊毛毯,但膝盖还是落了两片淤青。
一动,屁股也火辣辣地疼。
出门的时候,段承泽已经不在了。
我捂着屁股回到教室的时候,林沐瑶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我立马直起了腰。
其实也没那么疼。
一般般。
真的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