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钱凑了凑,总共凑了七万。段承泽不少我钱花,但也不会在我这里留太多现金。还差三万,得找段承泽了
我以前偶尔会在学校住。
但那件事发生后,段承泽开始每天派王叔接我回家。
我空着肚子回到家的时候,打扫卫生的李阿姨还没走。
「现在开始回家住了?」
一连几天见到我,李阿姨边做饭边和我闲聊。
我枕着书包趴在沙发上:「嗯,以后每天都回家。」
「也挺好的,你跟你叔叔两个大男人一起住,还都经常不回家,家里一点人气都没有。」
李阿姨一说话就开了闸,是个十足的话唠。
我捏了捏沙发边,其实以前,家里也是挺有人气的。
我爸对我妈一见钟情的时候,其实我妈是有男朋友的。
我那个混蛋爸逼着两人分了手,又强娶了我妈,拿我当作留住我妈的筹码。
但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早知道,我妈并不喜欢我。
我是她失控人生的证据,是活着的罪证。
我就是这样歪歪扭扭地长大的。
7
最近课实在是有点多,我趴在沙发上没几分钟,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醒来时,是被开门声吵醒的。
「李阿姨……你走了?」
段承泽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
李阿姨从来不在家里住,一般早晚各来一次打扫卫生、做饭。
我揉着眼睛,抬头朝门口望去,却看见了一个醉醺醺的影子。
段承泽回来了。
李文谦找我借钱,我把手上的钱凑了凑,总共凑了七万。
段承泽不少我钱花,但也不会在我这里留太多现金。
还差三万,得找段承泽了。
我晃着身子起来,却被酒鬼一把按回了沙发。
段承泽酒量不差,除了刚回段家那段时间,他很少会喝成这样了。
他晃晃悠悠地压在我身上,呼吸像一张密不透风的乌云一样压下来。
胸口不规则地起伏,吸气时很深,呼气时又带着抖。
这是……喝了多少?
我推了推他的肩膀,他的双臂却将我搂得更紧。
「小叔叔,我想买点东西,大概三万。」
段承泽不是个守财奴,正相反,他能赚更能花,花钱跟流水似的。
说起来,上次管他要钱,还是在他去年生日的时候。
篮球比赛拿了冠军,段承泽的钱被我拿来请客,花得差不多,最后剩了几千块,我随手给他在商场里买了块手表。
段承泽经常有应酬,他不戴这么便宜的表出门。
他当时看着这块表笑了笑:「拿我的钱给我买礼物,真有你的。」
那天后,我再没见过这块表。
要不是这次的表临时送了出去,他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想起来。
段承泽在我怀里蹭了蹭,小猫似的:「我生日还没到。」
段承泽的手胡乱摸着,手掌摸到我后背那块结痂的红痕时,指尖忽然顿住了。
「小述,」他很轻地喊了句我的名字,声音带着几分委屈,「跟你那小情人断了。」
段承泽抬起头来,脸颊还带着几分红晕,眼神却清明了几分。
「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混账事。」
小情人?
天地良心啊。
我每天在学校就是逃课、打架,怎么突然成了个白日宣淫的魅魔?
我推了推段承泽的肩膀,他的眼神跟蛋黄似的又散了:「你才有小情人呢?」
段承泽吸了口气:「我没有,你让我检查一下你有没有?」
醉鬼是没有逻辑的,他说着说着就要扒我的裤子。
「我真服了,怎么一个两个,都盯着我的勾子不放?
「段承泽!」
我双手紧握着抽绳,死守最后一道门,几乎喊得破了音。
段承泽被我推得起了身,搓了搓脸。
好像是醒酒了,但脸色却冷得吓人:「一个?两个?」
不是醉了吗?
我推开他,撒丫子就往楼上跑。
不要跟醉鬼讲道理。
是段承泽在应酬时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