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放屁。忍得难受,拽着他的手腕,喘着粗气说:「联系医生,给我打一针。」封呈没应声,扛起我就走。
「我亲的。」
封呈从后面压过来,俯身,越过我,把封聆的手扔开。
「你再看仔细点,说不定舌头也肿了。」
封聆抿了抿唇,死死盯着封呈,脸色苍白:「别开玩笑了,逸哥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你怎么能……」
我深吸了一口气,想把封呈的脑袋砸进墙里。
朝封聆伸手,说:「别听他瞎说。我抱你上去再睡一会儿。」
没等碰到封聆,封呈突然把封聆的轮椅踹开一段距离,越过我,拎起封聆扛在肩膀上。
「我带他上去睡觉。」偏头说,「哥也累了一晚上了,快去休息吧。」
封聆挣扎不过,求救一般喊我:「逸哥!」
我没动。
任由封呈把他扛走。
封聆不能一直这么依赖我。
说到底,我是个外人。
8
封二爷也暗示过我,说:「阿逸,你不能陪封聆一辈子,有些坎儿,他得自己过。」
这一年来,我有意疏远封聆。
昨晚是他闹得太厉害了。
二爷回到衡州之后,慢慢把一部分权力放给封呈,跟我说:「阿逸,封呈做事极端,你替我看着他,我放心。」
封呈做事不是极端,是不要命。
太狠太绝,容易结仇。
虽然说封家现在是做生意,但圈子里基本都是黑帮洗白,逼急了免不得要动刀动枪。
有几次封呈被报复,都是命悬一线。
最严重的一次,肚子被人捅了一刀,在医院躺了三个月。
我在外面抽了半盒烟,回去跟封呈说:「算我求你,惜点命吧。」
封呈满脸病容,还发浪:「哥亲我一口,我就惜命。」
亲他一口就乖乖学习。
亲他一口就不去酒吧。
亲他一口就不走了。
都他妈是假的。
我垂眸看着他,说:「封呈,别犯贱。」
跟着封呈的半年过得比三年还长,每天在外面奔波,连封家都很少回。
二爷生日那天,在家里设宴。
里头灯火通明,我蹲在后院抽烟。
突然,听见有人叫了我一声:「逸哥。」
抬头,看到封聆坐在二楼窗台上,问我:「逸哥,我从这儿跳下去,你能接住我吗?」
我差点把烟吞进去,指着封聆说:「你别动,等我上去。」
跑上二楼,把人从窗台上抱下来,额头已经凝了一层汗。
没等我开口训人,封聆突然抱住我的腰,双臂紧紧勒着。
「一百四十二天。」
「逸哥,你已经一百四十二天没来看过我了。」
我喉头一紧,干涩地说:「抱歉,在忙。」
是忙。
但也是刻意回避。
「逸哥,如果我的腿能动就好了。」温热的泪在我衣服上晕开,「那样,我就不用在这里等着你来看我。我就可以和哥哥一样,抓住你。」
我觉得有些热,去推封聆:「少爷,你先松开……」
封聆温热的手突然伸进衣服下摆,摁住我的后腰,轻声说:「逸哥,封呈能做的,我也可以。」
「你也疼疼我。」
我猛然发现身体热得不正常,竟然连推开封聆的力气都没有了。
刚刚太紧张了,没有发现,室内有种莫名的香味。
照这情况,十有八九是催情药了。
封聆在我小腹留下一串湿润的吻,颤抖着手,流着泪呢喃:
「别推开我,逸哥,求你了。」
我握住他的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突然从外面被人踹开。
看到封呈时,他已经拉着我手臂将我拖到了身后,一拳打在封聆的脸上。
将人从轮椅上抱下来扔到地上,抬腿就去踹。
我急喝一声:「封呈!」
用力拉住他的手臂。
封呈停住了,那一脚没踹下去。
背对着我说:「哥,能别当着我的面护着他吗?」
偏头,眼角殷红:
「我不揍他了。」
「你别给别人当英雄,行吗?」
我这会儿根本没心思听他在这儿放屁。
忍得难受,拽着他的手腕,喘着粗气说:「联系医生,给我打一针。」
封呈没应声,扛起我就走。
封聆在身后尖叫:「不准走!」
「袁逸,你不准跟他走!」
9
我还有点理智,知道封呈想做什么。
一字一句地说:「封呈,给我叫医生。」
封呈说:「我就是医生。」
到他房间时,我已经烧昏头了。
封呈亲上来的时候,我反客为主,将人压到门上,五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摁住他的脑袋,去争夺他的唇舌。
封呈也像嗑了药,比我还兴奋。
撕开我的衣服,亲吻我的耳朵,脖颈,锁骨……
喃喃自语:
「哥,我真的,好想你。」
我们像两头野兽,都想把对方吞吃入腹。
连床都没来得及上。
第二天早上,衣服的扣子都找不着。
衣服从门口散到窗台,摆件被撞倒了一地。
封呈不在。
我站在窗台抽了支烟,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二爷的消息:【过来,三楼,祠堂。】
二爷的祠堂供的是关公。
堂中,封呈直挺挺地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