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身后,紧张盯着院外。忽然间,我闻到一股腐败的
爷爷点点头,走到门口,又回来将猎枪背上,吩咐道:
「现在天还没黑,山魈不敢进村!
「你们先吃着,把院子大门给锁好喽,俺没回来,可别开门!」
爷爷走后,奶奶就把院门关上,还下了门闩。
我们吃完饭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可左等右等,爷爷还没回来。
正当等着有点着急的时候,院外却突然传来重重的敲门声。
「砰!」
那声音很响,与其说是敲门,不如说是砸门。
我朝院门看了一眼,天已经黑了,根本看不见什么,更不知道是谁在敲门。
「谁啊?」奶奶朝外面喊了一声。
可院子外没人说话。
「爷,是你回来了吗?」我也喊道。
话音刚落,院门外就响起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好似什么尖锐的东西在铁门上摩擦。
3
奶奶脸色越发难看,她将碗筷放下,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慌慌张张从灶台下抽出一根火把。
火光在黑暗中跳跃,照亮了整个院子。
我们朝院外看,却什么也看不见,那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也听不见了。可没过一会儿,围墙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奶,那是什么声音?」
我本能感到恐惧,又往奶奶身上靠了靠。
奶奶没有回答,只是将我拉到身后,紧张盯着院外。
忽然间,我闻到一股腐败的酸臭味,慌忙低声说:「奶!是那畜生来了,我闻到味儿了。」
我从灶台边上捡起一根火叉跑回奶奶身边,那铁质的触感传来,沉甸甸握在手里,胆子也大了几分。
奶奶脸色变了变,一把将火叉抢过来,气急败坏推着我道:「你拿火叉干什么,快进屋去!」
我回屋扒着门缝往外看,见奶奶举着火把,站在院子里,身子不住抖着,如筛糠一般。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人声,我踮起脚尖看去,好几个人撑着火把正往这边赶来,在暮色中似火龙一般。
随着那火龙越来越近,我听到了爷爷的焦急的声音。
「老太婆,出啥事了?」
看到爷爷带着几个人回来,奶奶才稍稍平复心神,可声音依旧在颤抖:
「刚才好像是那畜生来了!」
「啊,那你们都没事儿吧?」
爷爷紧张地看了一眼站在屋子门口的我。
奶奶摇摇头,「没事儿,敲了几声门就走了。」
边上的老村长连忙吩咐:「大伙四周看看,小心点!」
几个猎户端着猎枪去四周查看,老村长拿起火把照了照院子的铁门,脸色在火光的吞吐下变得惊疑不定。
他指着铁门:「是山魈,这铁门都被砸凹下去了!」
我也走出来,看到铁门上除了两个凹痕,还有几个新的划痕。
一个猎户在外喊道:「快看,墙边有畜生撒的尿!」
老村长走过去,面色凝重:「那畜生把尿撒在这儿,就是认地方,肯定还会来的。」
猎户问:「真是山魈吗?都多少年没出现过了,会不会是看错了,把大马猴看成山魈?」
老村长哼了一声,说:「看脚印,那就是山魈的脚印,反踵的,错不了!」
那个猎户摇摇头:「从山上到村里,这么远的路,怎么找过来的?」
「闻着气味过来的,那畜生鼻子贼灵。」
「老村长,别吓俺,有那么邪乎吗?」
老村长愣了片刻,眼底露出一股惧意,缓缓开口:
「你们都听老一辈说过,宁遇豺狼,不碰山魈!俺年轻的时候见过一次,七八个后生,就俺一个逃回来了。
「最后一次得十几年前了吧,山那头的李家村不知怎么惹上了山魈,被那畜生不死不休弄死了几十口人命,后来一整个村子都荒废了!
「俺姐就是嫁到李家村,全家七八口都没了。
「这么多年了,俺以为山魈早已经绝了,可没想到这个时候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