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我趴在马桶上,吐得眼睛都红了。我现在脑子里非常乱,我其实也不知道该不该信她,可是身体比脑子快,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把药吐了个干净。我扶着马桶艰难地站起来,感受到喉管被胃酸灼烧的火辣辣的疼。「闺女,你在干什么呀!」
「呕!」我趴在马桶上,吐得眼睛都红了。
我现在脑子里非常乱,我其实也不知道该不该信她,可是身体比脑子快,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把药吐了个干净。
我扶着马桶艰难地站起来,感受到喉管被胃酸灼烧的火辣辣的疼。
「闺女,你在干什么呀!」
我当下心里一惊。
完了,被发现了。
我慌乱地转过身,可怜兮兮地说道:「妈,我,我就是有点恶心,我吃了药也不太舒服。」
妈妈心疼地走过来扶住我,轻声地和我说:「算了,妈妈给你做了粥,先喝点吧。」
我顺势靠在妈妈身上,此时的我软绵无力,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棉花娃娃。
我乖乖喝完了粥,妈妈又掏出一把药来,关切地说道:「闺女来,吃完饭了,把药吃了。」
我没法拒绝,妈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就当我准备伸手接过来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声音。
「咣当!咣当!」
是妹妹的房间。
妈妈肉眼可见的慌了,她匆忙地放下药就往楼上跑。
我看着她慌乱的背影,一把将药揣进兜里,随后装作关切的样子也跟着她往楼上的方向跑。
可我刚一到门口,妹妹就伸手指了指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没来得及说话,妈妈就大踏步向我走来,狠狠地扇了我一个耳光。
「你送什么不好,干嘛要送你妹妹存钱罐啊,她刚刚手指卡在里面了,你知道有多危险么!」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耳光打蒙了,那个存钱罐不是我送她的,是她抢走的。
可是妈妈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她怒不可遏,恨不得活吞了我。
「妈!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为了她打我?你竟然为了她打我!」
我大声地质问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一并涌上心头。
妈妈脸上的表情别扭地缓和了下来,她像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尽量温柔地问我:「闺女,刚刚的药吃了么?」
我避开她的眼睛,捂着脸点了点头。
妈妈没再多说什么,嘱咐了几句好好休息之类的话就离开了。
我向床上看去,妹妹没有胜利者的姿态,她只是看着我笑,笑得格外开心。
我真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我一个亲生女儿竟然还不如一个养女。精神分裂的不是她,应该是我。
这时候口袋里被藏起来的药片提醒了我,我快步冲到她的面前伸手拉起她的衣领,哑着嗓子质问她:「你得意了,你满意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啊!」
她抿了抿唇,轻轻推开我的手,下了床打开本子。我知道她又要写字了,我真的怀疑她就是个哑巴。
她这次写了很多,我抱着怀疑的态度看过去,这一看,我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本来就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啊,算起来,你已经是我第 47 个姐姐了。」
看着我错愕的表情,她笑得格外甜,甚至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嘘,别吵,你不信的话,去地下室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