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群想要争夺家产,恨不得把稚嫩的兄妹两人扒皮抽筋送进孤儿院的亲戚,十八岁的沈斯珩扛起了沈家,兼顾公司学业的同时还夜夜哄被噩梦惊醒的沈舒怡。在沈舒怡的记忆里,从那以后所有的困难都是沈斯珩和她一起度过的,阳光一般温柔细致的少年撑起她少年丧母灰蒙蒙的天空。她和沈斯珩,从那之后生命里最重要的只有彼此。
面对一群想要争夺家产,恨不得把稚嫩的兄妹两人扒皮抽筋送进孤儿院的亲戚,十八岁的沈斯珩扛起了沈家,兼顾公司学业的同时还夜夜哄被噩梦惊醒的沈舒怡。
在沈舒怡的记忆里,从那以后所有的困难都是沈斯珩和她一起度过的,阳光一般温柔细致的少年撑起她少年丧母灰蒙蒙的天空。
她和沈斯珩,从那之后生命里最重要的只有彼此。
初三那年,沈舒怡第一次来例假,姨妈血染红了白裙子,吓得她哭着在洗手间打电话给沈斯珩,已经在本市上大学的沈斯珩好笑的翘了两节课过来请假带她走,边拿热水袋给她:“沈舒怡就这点出息。”
沈舒怡高一那年,沈斯珩陷入商业风波,所有人都在说他狼子野心心狠手辣不讲情面,平日里交好的好友也离他而去,沈斯珩郁郁寡欢,沈舒怡笨拙的用手抹掉他无意识掉的眼泪,小声承诺:“哥哥,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他们占据了对方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有了彼此,那些被揉皱的伤痕得以缓慢铺陈。
变故发生在沈舒怡大二那一年,沈斯珩打扫房间的时候从床底翻出了母亲的日记,得知当年父亲婚内出轨才导致母亲抑郁,精神失常以致死亡,出轨的对象正是沈舒怡的母亲。
沈斯珩原先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后来母亲整日以泪洗面,父亲夜夜不归家,他那天终于知道了为什么。
那天,喝的酩酊大醉的沈斯珩不知道怎么面对沈舒怡,他头一次没有敲门就进入妹妹的房间,却发现她在写情书。
桌子上堆着厚厚的一沓情书,封封落款都是他。
刹那间沈斯珩心如擂鼓,暴虐在血液里喧嚣,叫嚣着“都是她!都是她!都是她害死了妈妈害你家庭破碎!她还有脸站在这里!”
他于是把那些情书抢过来,一封一封撕掉,平静的说出让沈舒怡刹那红了眼眶的话:“沈舒怡,你和你不知廉耻、婚内出轨别人丈夫的母亲一样让人恶心。”
“我收养你,供你吃够你穿,你居然觊觎我,真让我恶心。”
沈舒怡看着陌生的兄长,抱着被撕的满地的情书,哭的泪流满面。
她哽咽着:“沈叔叔说了她单身,还是我帮他一起追的我妈妈,我妈妈不是小三!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户口都不在一起!我喜欢你有什么错!”
回应她的不再是沈斯珩春风化雨一般的安慰,而是他暴躁的掀掉梳妆台上所有的东西,香水口红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吓得沈舒怡死死地所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喘,只敢默默流泪。
从那一天开始,沈舒怡记忆里好说话好脾气的沈斯珩不见了,他在她面前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们曾经是彼此最亲密的人,但在那之后沈斯珩所有恶毒伤人的话语都给了沈舒怡,践踏从她嘴巴里冒出来的每一句喜欢。
像是为了摆脱她一样,沈斯珩很快就找了女朋友,女方杨悦欣是本市知名的富家小姐,漂亮性格又好,同沈舒怡被惯得骄纵的性格完全两样。
沈斯珩宝贝她,宠溺她,就像呵护从前的沈舒怡一样,连副驾驶上沈舒怡专属的贴纸都换成了杨悦欣。
沈舒怡渐渐被他排出了人生之外,绝望又无助。
她在同学聚会上喝了点酒,崩溃又绝望的抓着晚归的沈斯珩的袖子,声声哀求:“能不能不要换掉我贴纸,能不能不要让别人霸占我的位置。”
她其实想说,能不能不要忽视我,能不能不要……把我当空气。
可是沈斯珩冷漠又厌倦的一根又一个根掰开她的手指,唇角的笑容恶劣又讥诮:“沈舒怡,你真的和你母亲一样,贱的让人恶心。”
若是放在以前,仗着沈斯珩骄纵她,沈舒怡肯定是要闹脾气,可如今她只是默默的流泪,泪水滴在沈斯珩手上,他厌恶的擦去。
她木然的站在客厅里,再度重复那句不知道说过多少次的话:“在最开始认识的时候,妈妈不知道沈叔叔已婚。”
沈斯珩的浓眉挑起,毫不在意沈舒怡的感受:“你以为我会信吗,沈舒怡,贱骨头生出来的人就是贱。”
他们之间就像是那日在梳妆台上被沈斯珩一并砸碎的玉,任凭沈舒怡怎么找人修补,那块拍了上千万的玉还是缺了一角。
后来很多次,沈舒怡都会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