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杨悦欣娇俏的靠在他身上,和对面的同伴比划着什么,看上去十分高兴。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在此刻涌上沈舒怡的心头,她一下子抛开酒瓶从台子上下去就往外奔,都顾不上和老板请假。沈斯珩怎么会到这里来!!!!她一定要跑得快,不能被沈斯珩看到!
一旁杨悦欣娇俏的靠在他身上,和对面的同伴比划着什么,看上去十分高兴。
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在此刻涌上沈舒怡的心头,她一下子抛开酒瓶从台子上下去就往外奔,都顾不上和老板请假。
沈斯珩怎么会到这里来!!!!
她一定要跑得快,不能被沈斯珩看到!
但她显然忘记了有胖子这一号人物,没走两步被胖子扯住了头发并啐了一声:“臭婊子!一个陪酒的给脸不要脸!”
精心呵护的长发被人粗暴的拽着,沈舒怡被揪的头皮发麻,为了缓解疼痛下意识的往胖子的方向靠,眼角的余光瞥到沈斯珩忽然站了起来,吓得她又跳起来,马上疼的嘶了一声。
“我呸!都来陪酒了!还装什么清高!”
胖子被她这个举动激怒了,抬手在沈舒怡脸上扇了两个巴掌:“要不是今天我悦欣姐在,我肯定让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沈舒怡从来没被这么打过,哪怕是沈斯珩,也最多是对她说点恶劣的、难听的话,除了沈斯珩喝醉酒的那个晚上,没有人对她动过手。
她被扇的脑子都在发懵,生理泪水争先恐后从眼眶里涌出来,委屈的她想哭。
但头发被人拽着,连行动都受限,她疼的还不由自主的垫起了脚尖以缓解疼痛,狼狈的的模样教周围响起了不少窃窃私语。
“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姑娘,都当婊子了还装清高,真让人恶心!”
“估计她妈妈也是卖的,瞧她那个样子就知道了!”
沈舒怡嘴唇嚅动,想说不是的,不是的,她不是卖的,她只是勤工俭学销售酒的。
她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温柔的人,是一个很好的化学老师,说她可以不能这么说她妈妈。
可是此刻的沈舒怡头发被人拽着,绝望,又无助,羞耻的泪水不断地从眼角滑落。
绝望之际,一个酒瓶从天而降砸在了混混头上,混混吃痛放开的沈舒怡,沈舒怡跌落在地上,赶紧捂着自己疼痛的头皮往后退。
她仰头,看到沈斯珩居高临下,目光不屑的看着她,另一只手拿着已经破碎的酒瓶又砸在了胖子头上,话却是和沈舒怡说的:“还以为你改过自新了,用这种手段来引起我的注意力,有意思吗沈舒怡?”
是胖子被打的疼的吱哇乱叫。
是人群被吓得在尖叫。
沈舒怡却忽然觉得,那个沾了血的酒瓶子像是捅进了她的心窝里,疼的她都没办法呼吸了。
沈斯珩无视身后一片的混乱,径直走到沈舒怡面前,蹲下身单手捏着她的下巴,不屑的嗤笑:“还是说,我没给你钱花吗,妹,妹。”
最后两个字,咬的极为重,像是在提醒她自己的身份。
沈斯珩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沈舒怡干过这样的事情。
少年时期的沈斯珩身边一旦出现什么女人,沈舒怡便会三天两头肚子疼头疼耳朵疼,哪怕只是合作上的伙伴稍稍亲近了点,沈舒怡也要眨着眼睛无辜的看着沈斯珩,然后在当天玩失踪。
她喜欢看沈斯珩抛下一切身心都扑在她身上的样子。
哪怕最后医生检查出来她什么事情,她无辜的看着沈斯珩,拽着他的袖子糯糯的喊:“哥哥。”
那沈斯珩一定会心疼的替她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可是自从她的心思被沈斯珩发现之后,这招就不管用了。
哪怕她痛经痛的满脸冷汗,沈斯珩也只会让她自己吃止痛药,而不是和从前那样抱着她,热水袋放在她肚子上然后慢慢的揉。
他不会再为了她的人生操心,也不会纵容她的小脾气,大部分时候都是冷漠的恶语相向,把所有的坏脾气都发泄在她身上,以至于有时候沈舒怡看他的时候是全然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