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失望的眼神如刀一般锋利。叶书怡呼吸一窒,只觉得像是被人推到冰天雪地里再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都冒着寒气。他们就那么相信林宛梦的话,没有半分迟疑地给她定罪。
两人失望的眼神如刀一般锋利。
叶书怡呼吸一窒,只觉得像是被人推到冰天雪地里再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都冒着寒气。
他们就那么相信林宛梦的话,没有半分迟疑地给她定罪。
到底是谁变得陌生呢?
她动了动发麻的手脚,麻木地扯了扯唇:“如果你们这么想我,那我无话可说。”
原本想体体面面的告别,可终究还是落个难堪收场。
之后好几天,叶书怡都尽量让主编给自己外派采访的活,尽量避免跟那三人见面。
这日休息,叶母终于忍不住问:“书怡,你跟文煜、习清那两个孩子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
叶书怡一僵,反问:“怎么了,妈?”
叶母疑惑:“这几天你早出晚归的,他们来找你好几次了,怎么在一个地方上班还见不到人?”
叶书怡不想让母亲知道那些事,只能扯开话题:“没事,只是要在离职前处理之前约好的采访,比较忙没什么时间见面。”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又道:“妈,到时候我是不是应该给斐家的长辈都准备一些礼物?您跟我一起去国营商店挑一挑吧。”
叶母果然被转移注意力:“那当然是要的,走,妈这就跟你去。”
最后,她们挑了两瓶苏联进口的酒和几罐茶叶。
刚要离开前,叶书怡却没想到又遇见了沈文煜和宋习清。
叶母也看见了,刚要上前打招呼,林宛梦却从一个架子后突然出现,她拉着脖子上的丝巾问那两人:“好看吗?”
好似是怕沈文煜和宋习清看不清,她还往前凑了凑。
哪怕是叶书怡之前跟他们关系好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跟他们距离这么近过。
她正愣神,就听旁边的叶母说:“书怡,那个女孩是文煜、习清哪个孩子的对象吗?”
叶母不赞同道:“就算是对象,这大庭广众之下的,哪能靠这么近!不行,我得上去提醒一下他们!这被有心人看见了要说作风有问题的。”
叶书怡立马拉住叶母:“妈,文煜和习清也都是大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你是长辈,上前去说这种话不好,我明天上班再提醒他们。”
她好说歹说,终于是将叶母给哄走了。
第二天,叶书怡上班之前,叶母还在叮嘱:“你记得说啊,你沈叔叔和宋伯伯身份不一样,很多人盯着你们这些小辈的。”
叶书怡应了声,可没想到她刚踏进报社就被林宛梦三人挡住了去路。
沈文煜和宋习清眼神复杂,脸色也有些冷。
叶书怡蹙眉,还没开口,就听林宛梦红着眼眶质问。
“书怡同志,你为什么要跟别人说,我在跟文煜、习清谈对象?”
叶书怡脚步钉在了原地。
她看向沈文煜和宋习清怀疑的眼神,喉咙发涩:“认识这么多年,我是不是乱嚼舌根的人,难道你们不清楚吗?”
就算是昨天回家叶母想去询问沈宋两家长辈的时候,她也制止了。
沈文煜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书怡,我知道那天的事情是我们说话重了,我们一直想去找你道歉,只是一直没遇见你。”
“是因为我们,你才那么针对宛梦吗?”
宋习清说话直:“姑娘家的名声多重要啊,书怡你就算再对我们生气,也不该造宛梦的谣!”
林宛梦抹了抹眼睛:“书怡同志,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抹黑我的名声?”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蔓延全身,叶书怡突然觉得好累。
她突然怀疑,自己之前那么多年坚持为了他们留在北京的意义。
这两人怎么就会为了一个认识短短几月的女人,一次又一次抛弃相处十几年的她,贬低她的性格,甚至到现在,质疑她的人品。
林宛梦还在哭哭啼啼:“我和文煜、习清真的就是普通朋友。”
这些话叶书怡不知道已经听过多少次了。
她耐心终于耗尽。
压下心底的痛意,她冷淡道:“我没说过的话我不会认,毕竟长了嘴的不止我一个。”
“与其在这里给我扣莫须有的帽子,还不如想想你们自己的接触是不是太出格了。”
“念在之前的交情,我言尽于此。”
说完,叶书怡不顾那三人一个比一个难看的脸色,兀自离开
来到工位上,旁边的李姐拿着一打信正在分发:“书怡,这有你的信,上海寄来的。”
叶书怡一愣,接过信封就看见了上面“斐云中寄”几个字。
斐云中,也就是她那个未婚夫。
心脏猛地一跳,她深吸一口气,拆开信封。
里面的信纸上的内容格外的少,只龙飞凤舞的写着:【已收到叶婶有关婚约的答复,云中于上海静候,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