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信纸,还有一张他的照片。照片里,他穿着军装,眉眼凌厉,身姿笔挺。叶书怡看了几眼,想到自己不久后就要跟这个人结婚,心里涌起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除了信纸,还有一张他的照片。
照片里,他穿着军装,眉眼凌厉,身姿笔挺。
叶书怡看了几眼,想到自己不久后就要跟这个人结婚,心里涌起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直到有人喊她:“小叶,之前你报道过的工厂火灾的事件反向很大,你再去跟进一下后续吧。”
叶书怡这才回神:“好,我这就去。”
她重新将那张照片装进信封,又放进自己的抽屉里,这才拿着相机和笔记本出门。
在外跑了一天,她去了工厂,又造访了在火灾中受害的几家人。
等她回到报社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报社许多人都已经下班。
叶书怡打算将今天的稿子整理完再离开,只是刚进入报社,就撞见了沈文煜和宋习清。
“书怡,我们一直在等你。”两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就在叶书怡想着时刻黏在他们身边的林宛梦怎么不在时,宋习清率先道:“书怡,有关宛梦流言的事情我们已经查清楚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沈文煜眼神愧疚:“你说得对,是我们没有把握分寸,跟宛梦走得太近让人误会了,是我们错怪了你,对不起,书怡。”
听到他们的道歉,叶书怡却一点都没有开心的感觉。
不信任的刺扎在心里,不会痊愈,只会一点点发烂。
不管过了多久,只要碰到,就会痛得人心颤。
她眼中浮出一抹浅淡的嘲讽,刚想说些什么,林宛梦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面色兴奋,好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文煜、习清,你们快看,书怡同志这是要结婚了吗?”
说着,林宛梦就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沈文煜。
正是斐云中寄来的信。
宋习清也探头看过来,看清那名字后他眼皮一跳,语气不悦:“斐云中的信?”
“书怡,你不是说不答应跟斐家的婚约,怎么还跟斐云中通信?”
沈文煜的脸也沉了下去:“你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跟陌生人差不多,私下通信传出去多不好听,别人会说你不自爱。”
这略带责备的语气让叶书怡心口一窒。
她真的很想问一句,凭什么他们两人可以跟没有关系的女人天天同进同出,而自己不过是跟未婚夫通个信,怎么就不自爱了?
可现在,她更在意另一件事情。
她上前将沈文煜手里的信抽回来,转头问林宛梦:“你翻我抽屉了?”
林宛梦笑意一滞,立马换了一副委屈嘴脸:“书怡同志我没有,是我刚才路过你的桌子时在地上看见的,好奇才捡起来看了一下。”
“我好好的信放在抽屉里,怎么就会莫名其妙掉出来?”叶书怡追问。
“我真的不知道。”林宛梦一副要哭的模样。
她娇娇柔柔的声音瞬间便让沈文煜和宋习清心疼起来。
宋习清立马便将误会了叶书怡的愧疚抛在了脑后:“书怡,宛梦也是好心,你别这么咄咄逼人。”
沈文煜接话:“杂志社本来就人来人往,有人撞到桌子,这信从缝隙中掉下来也正常。”
叶书怡看着两人不分青红皂白维护林宛梦的模样,鼻尖也酸涩起来。
十几年的情谊,又怎么会短短几天散尽,这两人对林宛梦无条件的维护像是一把生了锈的刀,在她的心上来回拉锯。
宋习清又想起什么似的:“要不是宛梦,我们都不知道你在和斐云中通信,是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你才会这么生气吗?”
沈文煜一言不发,眼神却也满是探究。
叶书怡攥紧信封,眼底终于彻底黯淡下去:“跟你们无关。”
看来今天,她这个稿子是写不下去了。
叶书怡绕开他们,往外走去。
等她刚进家门没两分钟,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
沈文煜和宋习清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了。
叶书怡下意识看了一眼墙上的挂历,一顿。
每过一天,她就画一个圈,不知不觉,她已经画了十二个圈。
距离她离开,只有三天了……
沈文煜和宋习清也顺着她的眼神看了过去,就见那年历上画了很多圆圈。
两人心里无端划过一丝异样。
沈文煜问:“书怡,那是什么?”
叶书怡没回答,冷淡反问:“你们还想干什么?”
沈文煜将刚才的异样抛之脑后:“书怡,自从宛梦来到咱们报社,我感觉你越来越疏远我们的了,你告诉我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不是我们对宛梦好,你心里不平衡了?”
宋习清补充:“她不像你,从小就被所有人宠着,除了我们两个,她没有别的朋友了,你何必那么针对她呢?”
叶书怡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事都是林宛梦挑起的,最后却成了自己针对她。
脸上血色随着残阳一点点褪去,她的世界也终于彻底暗下去。
“我累了,不想再说了,你们放心,我以后保证离她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