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啥少说话,你怎么不问问他媳妇怎么骂我的?谁还不是人身父母养的,凭啥让我忍着?江亚噌的一下火就上来了。
顾飞远捏了捏额头,东晟,你先回去吧。
付东晟一看气也出了,两口子也打起来了,甚是满意。
付东晟前脚一走,顾飞远就踢开了凳子,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再给我惹事,就给我回老家,不许再来了。
江亚本来就心里委屈,火苗上了头,你不了解事情真相,就怪我,凭什么,有修养的人才不会不分青红皂白,你还是当军人的呢,蛮不讲理!
我军人怎么了?你来到这惹了多少事,还用我说吗?你说什么都没用,今天东晟都上门了,明天你给我去给人家好好道歉!顾飞远直接摔了一下碗道。
江亚扭到一旁,我不,我没错。
顾飞远一拳头捶在了桌子上,他犀利的眼光落在江亚的眸子里,江亚我告诉你,这歉你道也得道,不道也得道,不然明天你就给收拾东西滚蛋。
江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顾飞远,你对我有偏见,这对我不公平!
公平?人家是知识分子,说话都不大声的,还能冤枉你?顾飞远冷笑一声。
知识分子怎么了?知识分子就不会撒谎了,知识分子坏起来,脚底都冒坏水。你要是喜欢知识分子,你把她娶回老家啊,娶我干啥!江亚想到了临死遭遇的那一切,眼都有些红了。
要不是因为你哥,你怎么可能入我顾家!顾飞远的话狠狠地戳中了江亚的心脏,很是疼痛。
江亚知道这是原主的情感,没等反应过来,手头的碗筷已经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腿上,痛的顾飞远一缩。
你发什么神经?顾飞远被砸的火大,直接抄起烟灰缸就砸在了她的身上,江亚笨重的身体来不及躲闪,眼睁睁的看着烟灰缸的碎片擦着脸颊划过……有一抹红色鲜艳的惊人。
顾飞远有些愣怔,这个女人此刻不哭不闹,她的言语带着刺与尖锐,却不曾落下一滴眼泪,他的手攥了攥,他忘了,这里不是部队,这个女人也不是他手下的军人。
刚要上楼的付东晟听到激烈的响声,心里也忍不住一哆嗦,顾飞远出了名的手狠,不会把她打伤了吧?他回到家里,林丽哭的眼睛肿胀,但是眼神却透漏着得意,很显然已经知道楼下的事了。他们是不是打起来了?
顾团长说了会让她来道歉,我拒绝了。
我才不要她道歉,到时候再吃了我,真是白瞎顾团长那个人了,娶了那么个媳妇,还不如早日离了算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以后你少招惹她。”
林丽撇撇嘴,也不说话。
江亚冷静的用手帕捂住了脸颊,她很冷静,冷静的有些让人心惊,我不知道军队是怎么给你上课的,我只知道凡事讲证据,有理说理,我是做了不少坏事,我做的我认,我没做的就是到死了,我也不认,你不分青红皂白,连问我都没问一句,就断定是我。
见她还在狡辩,丝毫没有后悔的样子,顾飞远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又一次渲染了,人家冤枉你有什么好处?你说人家骂你,我就不信好好的,人家就骂你了?人家是有素质的人。
江亚心思冷沉,她一字一句,今天我去刘大嫂家借铲子,她骂我怕你,说我挡路了,后来我去了市场,买了一堆东西,不舒服站起来,将东西放在了自己座位上,她说我没有公德心,还说我给你丢脸,不要脸,我只不过说了一句,你家住黄河边的管的这么宽,都管到夫妻头上,她就哭了。
她向前走了一步,定定的看着顾飞远,我倒要问问你,究竟是谁在挑事?正所谓先撩者贱!
顾飞远不知道啥时候她嘴里冒出这么多的词汇,他眸中惊愕的同时,却还是道了一句,还不是你平时做的太过分了,自食苦果,怪不得别人。
江亚的泪水眼看着就要滑落,她高高抬起了头,骄傲的看着眼前这个铁血男人,顾飞远,从今以后,我你井水不犯河水。
自食苦果,怪不得别人,她会记着的,永远记着,江亚,你记住了,原主的债得你来尝,苦果得自己吞。她转身就走,不一会儿卧室里传来了水声,掩盖了江亚重生到现在的第一次流泪。
顾飞远却有些看不清江亚了……
江亚调整好心情,转身走出了卧室,看都不看一眼顾飞远。
重新盛了饭,夹了点菜,随便吃了一口,顾飞远看着她吃饭吃的那么香,心里更是认定了,没有冤枉她。
他那点莫名的情绪荡然无存,只是冷冷一笑,摔门而去。
江亚继续吃着饭,理都不理,要不是原主的怨念太深,她早就离开了,她又不喜欢这个男人。
男人靠不住,她才不会犯上辈子的错。
江亚收拾了一下残局,拿上在市场买的肉干,这肉干还是拿布票换的,别提多肉疼了。
到了楼上,刘大嫂看到江亚很是意外,又看了一眼她的脸颊,有些惊讶,不小心碰了一下,这是洗好的铲子,上次我抢了您小孙子的肉干,这是赔给他的。
刘大嫂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她已经下了楼,她摇了摇头,拿着铲子和肉干,转身进了屋。
小孙子和刘大嫂儿子刘海看到肉干,也满是惊讶。
这平常不来家里拿东西就算是好的了,竟然还真还了……
难不成这真是改邪归正了……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江亚就继续去找工作了,依然还是走到了市场。
别说早上的市场还真是热闹,上辈子,江亚工作繁忙,别说逛个早市了,按时吃个早饭都是奢侈的事情。
她转了一圈,发现还是没啥她能做的。
摸摸兜里换了肉干之后,还剩下的布票,她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