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央子写的小说奈何boss只宠我最新阅读

他这趟来,就是带江媛爱回家吃个饭,顺便解决一下协议签订。

“好,陆先生稍等。”宋熙芮冷不丁的挑衅瞥了眼律师,施施然往衣帽间走。

她理解律师的反应,毕竟江媛爱就是个没人爱没人要的野草,当年,母亲去世,父亲娶了后妈,若不是江老爷子带在身边,早就饿死街头了。

而陆霆琛呢,陆氏掌门人,耀眼璀璨,钱权都有,两家联姻,无非是江老爷子硬塞给她一门‘好亲事’。

复杂的人际关系……

一边换衣,一边化妆,宋熙芮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十七年,三年前站在国际舞台秀场,已经是尖端潮流领军者。

米白色的西装连体,黑长发竖起,眉目张扬眼妆柔和,斩男色口红恰到好处。

十五分钟。

她推开门走出来,俨然从乖乖女变身成为干练女神。

“可以了?”陆霆琛面无表情回头,一瞬间,瞳孔紧了紧。

此时此刻,她像蜕变的蝉蛹,变成光彩四射的蝴蝶,不再是城堡里的乖乖女,有种别样的美。

习惯了站在无数人目光下的宋熙芮并没有任何不适,大方让陆霆琛欣赏自己,细铁链的挎包搭在肩头,笑着反问,“可以了吗?”

律师收拾好了合同,陆霆琛抽回视线,三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公寓。

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沉默的,只有广播电台还在播放着影后宋熙芮意外死亡后粉丝追悼的事。

宋熙芮偏着头望着窗外,初夏的街道,人来人往,枝叶葱翠,柳絮纷飞。

世界还是同一个世界,只是,宋熙芮却已经改头换面。

可惜吗?

当然可惜!

但是,既然曾经站在巅峰,她势必会再次登顶!这具身体所承受的屈辱,顺便一笔一笔还回去!

“到了。”

司机将车停在一套独栋别墅前,玉兰花开得正好,空气中弥漫着馥郁幽香。

这是陆霆琛的家,记忆中,江媛爱来过几次。

她往碎石子小道尽头望了一眼,伸出了纤细白皙的手,挡在了陆霆琛面前。

陆霆琛脚步一顿,目露疑惑,便听她清润的声线几分调侃,“陆先生,哦,不是,霆琛,做戏就该做全套不是么?”

这女人!

陆霆琛抬手,她自然而然挽住他胳膊,出奇的,看起来还很登对。

从小院走进别墅,远远就听到屋子里的欢声笑语。

宋熙芮一眼锁定坐在客厅里翻看杂志的女人,水蓝色的小礼服,盘着头发,皮肤白皙,像是电视剧里的富太太——蓝心盈。

说起来,她宋熙芮能火,还少不了蓝心盈的功劳。毕竟,如果不是她做了蓝心盈的替身,怎么会被人熟知而有了接剧的机会。

正因为这样,蓝心盈逢人便高人一等,好像不是她赏一碗饭,宋熙芮哪有出头之日?

没想到,重活一世,蓝心盈竟然成了她后妈!还是小三上位,臭不要脸!

“妈,伯父,伯母。”陆霆琛率先打了招呼,中式风格的客厅里,竹椅上落座的人有点多。

宋熙芮视线兜了一圈,紧跟陆霆琛的节奏,温温婉婉笑着,“爸妈,伯母,小妹。”

这些人,她都认识,特别是,蓝心盈和江从菡。

蓝心盈嫁人息影之后,江从菡可是一直打着‘小蓝心盈’的旗号,在娱乐圈可是炙手可热的花旦。有江家的后盾做靠山,又清纯可人,一直是90后玉女掌门人代表。

一家人忽然沉默,就像是播放的画面突然摁下了暂停键。

定了好几秒,蓝心盈目光瞥向别处,江从菡则是咧了咧嘴,唯有陆母淡淡笑了笑,“去餐厅吧,午餐都准备好了。”

陆家的餐厅,欧式长桌,陆母坐在首位,宋熙芮和陆霆琛在又,蓝心盈和江从菡则是在左。

牛排红酒,白酒灼青贝,法师煎鹅肝,白松露意面……

丰富的菜色,中规中矩,宋熙芮一言不发,自顾自的叠好餐巾放在桌面,等着陆母开动,才拿起刀叉。

“陆阿姨,这是白松露吧?在国外有白色钻石之称。”江从菡捏着叉子挑着意面,再次打开了话匣子,“之前我在巴黎参加了一次活动,听说在法国,只有顶级餐厅才能用上的食材。而且,白松露种植很少,物以稀为贵。”

说这些做什么?

宋熙芮一头雾水,掀起眼皮,正巧,捕捉到江从菡投来的挑衅眼光。

“食材难得,要好好珍惜。”陆母看不出喜好,清浅地抿了口茶水。

“陆阿姨,您是生物学教授,懂得肯定比我这种小辈多。不过,我觉得,食材终究是食材,价格昂贵得离谱都是被炒起来的。就比如钻石,一颗恒久远,其实呢,充其量就是一块石头。”

江从菡滔滔不绝,说得多了,倒有点显摆的嫌疑,说完,还不忘丢给宋熙芮难题,“姐姐,你说呢?”

据宋熙芮所知,钻石确实是珠宝大王戴比尔斯一句广告词推向世界,成为了无数人追捧的定情信物。

而且江从菡这么嚣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坐在这里的江媛爱怕是会唯唯诺诺不敢多说,可惜,现在是她宋熙芮,不给她点教训,还真当她是面团捏的啊!

她漫不经心的拿起餐巾蹭了蹭嘴角,正视这江从菡,皮笑肉不笑,“照你这么说,所有品牌价值都没有意义?”

江从菡兀地一愣,宋熙芮不慌不忙拿卸下Cartier手环,“为什么会有奢侈品,因为创造者创造了它的价值,就像是一种流通的高昂货币。一块玫瑰金而已,为什么卖得比别的贵?因为它是Cartier。”

简单的举例,噎死了江从菡,她本来是想讨身为生物学教授的陆母喜欢,谁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说的是……是白松露,就事论事……”她涨红了脸,余光瞟了瞟陆霆琛,又急又恼咬了舌头。

“一回事。”宋熙芮不多解释,何必把辩论变成唇枪舌战。此时,她站起身,淡定离场,“抱歉,失陪一下,我去洗手间。”

陆母喝着茶,嘴角浮出不易察觉的弧度,看了陆霆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