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手术中三个字亮着。
薄夜枭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陆衍赶到,眼眶猩红。
他一把抓住了薄夜枭的衣领朝着他一拳挥了下去:“你个混蛋!”
薄夜枭没有躲闪,硬生生接下了他的一拳。
他像是没有知觉一样,盯着手术室的门口,双目赤红。
终于,手术室地等熄了,医生走了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
“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医生怪异地看着两个大男人,皱眉。
如今都这么开放了?
薄夜枭率先来到医生的面前:“她怎么样了?”
“患者之前做了脑瘤手术,有后遗症很正常,只要切记不要刺激患者,加以药物治疗,就没事。”医生说完,直接离开。
薄夜枭心底的石头坠地,他就要去手术室,却被陆衍一把抓住。
“薄总,你没听到医生的话?不要刺激患者,难道你想柔柔再次出事?”陆衍眸色很冷。
薄夜枭眸光变得黯淡,他看着手术室内,还昏迷着的女人,终归是不忍再打搅她。
或许,他真的该放手了。
陆衍看着薄夜枭落寞的背影,紧抿着唇进入了手术室。
手术台上,温柔的脸苍白的没有半分血色。
陆衍轻轻地将她抱了起来:“柔柔,我们回家去,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去一个薄夜枭再也不可能找到的地方……”
……
一个月后。
栖霞市。
一间地牢。
余霏霏的四周漆黑一片,随处可见的老鼠,爬到她的手上,她吓得尖叫。
这时,有人按了灯的开关。
四周亮了起来,余霏霏的视线渐渐清晰,她看着不远处冷冽得男人,吓得一哆嗦。
“嘭”得一声响,一架黑色的钢琴被人抬到了她的面前。
“弹——”男人冰冷的声音落下。
余霏霏的面色一变,她朝着薄夜枭爬了过去,抓住了他的裤脚。
“夜枭哥哥,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明知道我的手毁了,我怎么弹?”
薄夜枭一脚将她踢开,冷冷道:“柔柔可以弹,你为什么就不能弹?”
余霏霏脑中的一根弦忽然断裂,她眼底满是惊恐。
“我……”她说不出话。
薄夜枭一定是查出来了,不然他也不会让人将她从国外绑回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薄夜枭俯下身,看着她轻声问道。
余霏霏眼泪像是决堤地洪水一般,止不住的滚落。
“我错了,夜枭哥哥,都是我太爱你,是我太爱你,所以才会装作是我救的你。”她爬起来,跪在薄夜枭的面前,“我错了,我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就这一次,求你。”
薄夜枭眼底布满寒光,他喃喃自语:“你应该向温柔道歉。”
余霏霏一听,忙道:“我去给表姐的墓磕头,我去给她守孝,我忏悔。”
薄夜枭听后不屑一笑,而后他道。
“不用这么麻烦,看到那架钢琴没有?你什么时候学会弹钢琴,我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余霏霏身体一软,没有老师,让她自学钢琴?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学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