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世界都是你主角是:暮晚墨时谦讲述了:她的确是与墨时谦达成协议,说的难听点,‘包养’二字不过分,既然做了,她没有打算否认,唯一的忧虑是想尽可能的将顾轻语的伤害降到最低。
《怎么世界都是你》精彩试读
她从小在外婆身边长大,直到16岁那年外婆去世,她被母亲接到身边,她与母亲没有过多的情感,如果不是外婆时常在她面前提起“母亲”二字,她甚至都不知道她还有个妈妈.
后来的两年,她与母亲感情也极为寡淡,她从不过问母亲的工作,经济来源,只知道她每天着装亮丽,妆发完好,时而在房间里喝酒,时而穿着旗袍独自跳舞。
再后来,突发的车祸将一个鲜艳明丽的女人折磨的毫无生机,她的生活来源也就此丧失,也是那天,墨时谦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如神邸一般,将她从无边的黑暗中救了出来。
四年前的凌晨,是与如今的傍晚一样深墨色的天.
她全身发抖的签下那张手术同意书,跪在手术室门口整一夜。
就是那个时候,森冷矜贵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我帮你付钱,你,给我。”
暮晚强忍着膝盖上剧痛,抬眸看向俊美无双的男人,倔强的眸中甚至毫无怯弱与湿意。
她并未开口说话,只是这样定定的看着男人,许久之后,男人低凉的声音终于响起,“不肯?”
暮晚收回目光,垂眸,盯着他近乎一尘不染的皮鞋。
他耐性不大,迈开步子准备离开,西装的衣角却被一股坚定的力量拉拽住。
“我很贵的。”暮晚开口说道。
旋即,男人的唇角散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不知是讽是讥,他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拍了拍她裤腿上的灰,出口的声音淡凉入骨,“十年,你是我的。”
这期间,她试图找寻母亲车祸的真相,墨时谦又为什么肯心甘情愿的替她付钱,耗费大量财力心力去培养她,是不是母亲的车祸与墨时谦有关,每当她着手去找寻真相时,给她的答案都是一片空白。
她找不到关于这些的半点踪迹,直到最后,迷失了心……
……
与人私奔?母亲吗?
在与母亲相处的那两年里,她从她身上唯一学到的就是凉薄,她曾听外婆说起,她的生父将他们抛弃时,那时的她才一岁,母亲当时怀孕两月,小产养了十天后,离开家,就再也没有过爱情与婚姻。
印象里,母亲对待亲情寡淡如水,暮晚一度怀疑自己并非母亲所生,可是血浓于水……
暮晚的思绪回笼,这些无中生有的说辞,的的确确中伤了她,可是——
“如果你是要来制裁我,可以,如果是跑到医院门前来刻意污蔑中伤,我希望你对你说过的每句话,每个字,负责。”
声线浅浅淡淡,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形象,哪怕是人人唾骂,却不能接受已经无异于死亡的母亲受人侮辱。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是默认了自己成为小三的事实吗?你不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耻吗?这麽理直气壮的,是你先勾引的墨总吧?”
记者们瞬间躁动起来,言辞往更深了戳,拿着话筒的手直怼到暮晚脸上去,暮晚被推搡着往后接连退去好几步,被脚下的台阶猛然绊倒,跌坐在地。
狼狈至极,她想要找到刚才爆料的人,对方却早已不见踪影。
人群当中被让出一条路来,一只手出现在暮晚眼前。
是男人低沉温和的声音:“这也许就是我们俩的缘分,上天派我来拯救你的?”
暮晚仰起头,是陆之行,她冲他微微一笑,手搭上他的,想要用力站起来,脚踝处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下一秒,腰间便多出一只大掌,将她打横抱起,往医院里走。
被人挡住去路,“您是陆家二少?请问您与暮小姐是什么关系?能简单说几句吗?”
“你采访人的方式就是直接拦住对方的去路?将话筒戳到对方的脸上?现在的媒体行业已经落入这种地步?是个人都可以当记者吗?”陆之行声音冷冷淡淡,眼睛却是落在怀中的暮晚脸上。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墨深集团顶层。
总裁办公室里的气压极低,林烨候在墨时谦身边不敢大声喘气。
电视屏幕上仍在直播着陆之行抱着暮晚走进医院的画面。
遥控器被扔到茶几上发出震响,墨时谦声调冷到极致,“把那个人找出来。”
林烨跟着墨时谦看了全程,自然知道墨总说的是谁,应完便退了出去。
坐在沙发上的肖彦将大半根烟湮灭在烟灰缸里,话随着青白烟雾吐出:“这事儿你还打算瞒她多久。”
墨时谦不言语,身体深深倚进靠背里。
瞒她多久?他从未想过真相被她知道以后,结果会是什么样,他不敢想,也不打算想。
“我没打算让她知道。”墨时谦低声。
“媒体都爆料了,这件事她迟早会知道,”肖彦起身,走至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时谦,她是当事人,她有权利知道真相,你这样瞒下去,等到事情被人捅破的那天……”
与墨时谦一样,他认识暮晚多年,深知暮晚身上的那股倔强与异于常人的冷淡凉薄,若是逼到绝处,她一定是最决绝的那个。
“这几年,你把她圈在身边,她什么性子,你最清楚。”肖彦接着说。
“真相?”墨时谦点点头,眉头紧锁望向好友,“你觉得,一个玩物也有权利知道真相?我就是她的真相。”
这麽多年,他处心积虑将真相掩藏的干干净净,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她知道,她查,他就由她去查,因为从始至终,他才是掌控全局的那一个。
“你还恨她?”肖彦问。
“恨?”墨时谦漫不经心的点燃一根烟,眉间拢作一个川字,深吸几口之后,烟雾从鼻息间吐出,他看向肖彦,“何止是恨,我每天清晨醒来都要用暮晚的脸去提醒自己,她是我仇人的女儿,而我的仇人,就躺在那张病床上……”
他唇边漾开一抹凉薄的弧度,末了消散无余,眸中只剩下一片骇人的清冷,“我每天,心底有一万个声音在控诉指责我,为什么还不去把那个女人的氧气管拔掉,可我却还要把她好好生生的养着,看着,期待她有醒过来的那天!她想一死了之?”
青白烟雾缥缈升腾,将男人的脸印刻的愈加不真实,愈加森冷,“呵,死,哪有那么容易?”
“可你把暮晚圈在身边这些年,我没见你对她坏过,你才是对她最好的那一个,你打心底里不承认也好,不屑也罢,可你得正视自己的感情,你还给顾家的也早就超出了当年你欠下的,为了一个仇恨,搭进自己的感情,折磨的不止你一个人,是三个人,你明白吗?”
“好了,”墨时谦捻灭烟头,“你说的我都懂,墨时谦的妻子,也只可能是顾轻语,你去帮我把这件事情压下来,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把我一周后举行婚礼的消息放出去,顾家那边我会解释。”
墨时谦说完,人已经拿着外套,往外走。
肖彦叹了口气,叫住他,“顾轻语、顾家那边你可以解释,你有没有想过,暮晚怎麽办?暮晚得知真相以后,还有,你的结婚消息以后,她会怎麽做?她离开你,你是怕的吧?”
墨时谦转过身,身姿挺拔,“她不会走,我也不会让她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