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韩辰皓的脸色瞬间大变，他一边怒吼一边弯腰拾起那些碎片。
还好是木地板，水晶鞋掉落后没有摔得太碎，但依旧四分五裂。
尤其是雕刻有韩辰皓、江若清名字的那几个地方，全部都已经断开。
韩辰皓小心翼翼地捧起来，然后一点点将那些碎片摆放归位。
她只是你仇人的女儿，何必在她死后还假惺惺姜若清看着他那失神落魄的样子，满是不屑。
韩辰皓看着她，眼底的情绪压抑着愤怒。
你懂什么？你一个外人，根本什么都不懂！滚！！他呵斥着，声音在整个房间回旋。
外人？呵呵姜若清轻笑一声，黑如深潭的眼眸中有一丝波动。
韩辰皓不再说话，姜若清也利索地整理完东西放到车上。
直到她将最后一批东西运回轿车后备箱，韩辰皓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看着手中的破碎水晶鞋。
就像一具没了生命的雕像。
韩先生，江家跟你，终于两清了。姜若清在门口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她坐到车上，从包中拿出粉饼补妆。
可不管她怎么补，眼下角还是有一道线条状的痕迹怎么都补不全。
因为，眼眶里的泪水正源源不断地往下淌。
她知道自己不该在这栋别墅里失了分寸，但她已经很努力地做到了不在韩辰皓面前流泪。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姜若清抬手接起了电话。
若清，他没有为难你吧？电话那端，传来江昊然担忧的声音。
没事，所有东西我都带出来了。姜若清吸了吸鼻子，将话筒微微离自己远一些。
她不想让江昊然知道自己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