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食指粗鲁得蹭过她的鼻尖,然后展示满手的鲜红给她看。
血?
司缱缱呆萌得眨了眨眼,机械般说了一个字,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闪过:战擎枭没有生气,没有生她的气。
她安全了!
紧绷的那根弦瞬间松懈下来,司缱缱眼一闭,腿一蹬,放心得晕了过去。
余青君彻底愣住,怎么会这样?
被揍的人是她,受委屈的人也是她呀!司缱缱晕什么晕?
战先生,我
向前一步,她打算说点什么。
战擎枭却看都没看她一眼,长臂穿过司缱缱的腿弯,将女孩打横抱起,风一样走进急诊室。
目送男人天神般矜冷的背影,余青君觉得脸上的巴掌印似乎更疼了。
半小时后,乾森从病房出来,余小姐,枭爷要见你。
真的吗?
余青君惊喜得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停下,从兜里掏出粉饼补了补妆。
镜子里的女人脸肿得像个猪头,她却自我感觉良好,楚楚可怜得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休息室。
阳光明媚,白色纱帘随风舞动,男人颀长身姿立在窗前,光是背影就耀眼得仿佛画报里的人一样。
余青君心脏窃喜狂跳,眼神痴迷,这才是她要嫁的男人!
战先生,我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您已经笃定我是个贪财的小人,可缱缱从没告诉过我镯子的由来,
她当时把东西送给我,明明态度很好,不知为什么来医院后,就忽然当着您的面发疯一样打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想,缱缱一定是太想在您面前表现自己,才
话没说完,接下来是梨花带雨的抽泣声。
余青君一向聪明,尽管这次受了天大的委屈,恨不得当场手撕了司缱缱那个蠢货,但面对战擎枭,她并没有一口咬定司缱缱陷害自己,甚至还替司缱缱辩解。
看,她是多么的善解人意。
往常遇到这种事,她的那些男闺蜜早就心疼得安慰她了。
说够了?
低沉冰冷的嗓音打断了她,战擎枭转过身来,犀利视线从上到下,将余青君扫视一番,俊眉倏然折成一个川字:那土包子还真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