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晚晚,那也不是晚晚。

傅斯寒安静下来,不再急着去找温晚,当务之急是尽快恢复身体。

温晚拜托闵娜拟了一份很简单的离婚协议,简单明了的放弃婚内财产分割,只想赶紧离了。

闵娜迟疑道:晚晚,你想好了?孩子怎么办?

我这破败的身体这孩子我不会要。温晚笑得很淡,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为了傅斯寒不顾一切的傻女人,我要保重好身体,陪着家人。

只有死过一次才知道惜命,更何况她早就放下了傅斯寒。

傅斯寒看到魏子丰带来的离婚协议,心口顿时痛得岔了气,三两下撕碎,脸色煞白。

还有。他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离婚协议,每张温晚都签了字,可见离婚的决心。

傅斯寒惨笑,求之不得的人换成了他,这算不算现世报?

我要跟她谈谈

魏子丰点点头,说道:正好,温晚也来了医院,去了妇产科。

她哪里不舒服吗?傅斯寒心一紧,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好像要去堕胎吧。

这话一出,惊得傅斯寒差点魂飞魄散,腾地起身。

你怎么不早说?!

手背上的吊针被扯得回血,他喘着气拔下,按着拧痛的心口跑出病房,揪住一个医生大吼道:妇产科在哪?

一纸婚书都是虚的,对不在乎了的人来说,根本没有束缚。

但孩子不一样!

他绝不能让她切断这个彼此唯一的、血肉相连的链接!

魏子丰叹了口气,迈步跟上去。

我知道在哪,走吧。

短短几分钟的路程,傅斯寒却觉得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难熬,心里拼命祈求上苍,让他来得及阻止。

看到温晚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应该还没有做吧?

晚晚!

听到这个声音,温晚身子有些紧绷,眉头微皱,他怎么来了?

见她沉默以对,仿佛一个字都不想跟自己说,傅斯寒眼睛一涩。

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他蹲下身,哀求道:求你,别不要他

温晚心尖涌起涩然,面上淡淡一笑。

我的身体负荷不了,难道你想看我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