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晨小区大门外，路边正停着一辆迈巴赫。
车内，只有后座坐着两人，司机早就识趣的躲到远处抽烟去了。
看着眉眸含笑的许雪娇，林寒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你女儿，没有出问题？”
“你觉得呢？”
许雪娇笑着掏出一张卡片：“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打扰了林先生，真是不好意思。”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林先生笑纳。”
天辰别墅区的门卡，林寒曾在网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卡片。
单单是这张卡片，价值至少两个亿。
林寒没有客气，直接收下。
这是许雪娇一早就许诺的东西，他救活许乐乐，许雪娇送他天辰别墅区的房子当做谢礼。
林寒从不把自己当做大公无私的圣人。
圣人有三千门徒供奉，他，普通人一个，明天买菜还得找黄珍拿钱。
“乐乐情况怎么样？”
将门卡收起，林寒随口问了一句。
以他对许雪娇的了解，如果不是许乐乐苏醒，她肯定不会这么着急过来道谢。
“半个小时前醒了一次，吃了点东西，又睡了过去。”
许雪娇面带笑容，看起来心情极好。
用一套房子，就换来了女儿的身体健康，很值的交易。
“除了告诉我这个消息，还有其它事？”
林寒静静的看着许雪娇，神色一如既往冷静。
许雪娇不一般，不然也不会以女人的身份走到今天这一步。
跟杜厉青打交道的经历，让林寒懂得了一个道理。
大人物们，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被林寒道破来意，许雪娇丝毫不觉得意外。
“我想知道乐乐昏迷的原因。”
说这话的时候，许雪娇脸色微沉，语气里更是透着几分不可查的怒意。
“不管对方是谁，我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蛊虫。”
从看出许乐乐昏迷的原因时，林寒就预料会有这一天。
只是让他觉得有些意外，许雪娇竟然这么急不可耐。
得到这样的答复，许雪娇顿时怔住。
她听说过蛊虫，但也仅限于听说。
试想，正常人谁会接触到这种东西？
好半晌，许雪娇才微微皱眉道：“你说的是，电视剧里经常演的那种蛊虫？”
“不全是。”
没等许雪娇松口气，林寒紧接着又补上一句：“远比电视剧里演的恐怖。”
许雪娇身子一颤，许久才深深吁了口气。
“你能帮我找到对方吗？”
林寒抬眸扫了许雪娇一眼，而后语调平淡道：“不用找，他已经来了。”
得到这样的答复，许雪娇脸色大变。
林寒依旧面色如常，缓缓道：“在蛊虫被驱除的时候，对方已经有所察觉。”
话音未落，林寒突然出手。
许雪娇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耳垂刺疼，等到回过神的时候，林寒指尖多出一块黑色的东西。
仔细看去，那黑色糊状物似乎还在微微蠕动。
看到这东西的一瞬间，许雪娇只觉得心中作呕。
林寒只见轻轻捻了一下。
“啪”的一声脆响，糊状物爆裂，恶心程度直线上升。
林寒不以为然，从旁边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又用纸巾将那东西包住。
眼睁睁看着林寒将纸团丢进垃圾桶，许雪娇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呕吐感。
“林先生，这是……”
“对。”
林寒擦了擦手，又升上车窗：“也是蛊虫，不过还没有开始发挥作用。”
“最大的功效，应该是监视。”
换句话说，刚才两人的一举一动，包括聊了些什么，都有可能被蛊虫的主人得知。
林寒原本也没有发现这东西的存在，只是许雪娇询问的时候，下意识动用太上赤瞳术扫了一眼，发现许雪娇耳垂上有淡淡的黑色雾气。
许雪娇一扫刚才的沉稳冷静，脸色骤变。
在许雪娇有所行动前，林寒先一步将其拦住：“我在明敌在暗，想抓住他，并不容易。”
“现在，你最好还是想想，自己有没有什么仇人。”
面对林寒的询问，许雪娇反倒变得有些为难。
生意场上，得罪人本就是常态，抢了别人的果子，占了别人的利益，甚至挡了路，都有可能结仇。
真要算起来，她的仇人真不算少。
见许雪娇一脸为难，林寒紧接着又道：“两年前。”
随着林寒的提醒，许雪娇又皱眉思索起来。
十多分钟后，许雪娇这才迟疑道：“两年前，集团接了一个城中村改造计划，就在南三环那边。”
“当时拆迁的时候，遇到几家钉子户，我们好话说尽，最后没办法，只能趁着对方不在家的时候强行拆除。”
顿了顿，许雪娇又道：“可他们只是几户普通人啊？”
“永远不要小看普通人。”
言毕，林寒开门下车：“先找找这几家住户的下落，遇到问题的时候再联系我。”
许雪娇点点头，情绪还是有些起伏不定。
这样的发展，已经有些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
和许雪娇多说了几句，林寒没有耽误，直接转身朝天晨小区走去，口袋里装着天辰别墅区的房卡。
天辰别墅区，天晨小区。
算是缘分吗？
没等林寒想清楚两者间是否有关系，正靠在楼梯口的那道身影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大晚上的，这是去了哪儿啊？”
“难不成是私会情郎去了？哦，不对，应该是私会情娘。”
“不好好休息，偷偷跑出去见别的女人，你就不怕我告诉我姐吗？”
“我的好姐夫！”
楼梯口那人，除了秦小蕊，还能是谁？
秦小蕊似乎是刚刚洗过澡，穿着款式乖巧的睡衣，身上还散发着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
半夜，刚洗完澡的小姨子正站在楼梯口等着自己。
这样的氛围，这样的情形。
随便换个人来，都有可能控制不住心中升起别样的小想法。
但女人是秦小蕊，看到这一幕的是林寒，情况自然有了区别。
林寒正愁怎么才能和秦小蕊单独聊聊，没想到，不过几个小时，机会就摆在了面前。
见林寒不为所动，秦小蕊也不在意，轻笑两声，主动转身进了楼梯间。
声控灯早就坏了，偏偏物业办事效率又差，几个月了连个灯都没修好，以至于楼梯间里昏暗无比。
而现在又是深夜，住户们早已进入梦乡，更不会有人打扰他们。
林寒驻足片刻，旋即抬脚跟上。
刚进楼梯间，伴随着一阵香气，林寒被迫靠在墙上，面前，正是秦小蕊。
“姐夫，我要……”
吐气如兰，令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