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动作,还是话语,都深深的触动了慕星辰的心,让她脆弱的神经猛然颤动,旋即紧紧抱住男友,恨不得整个身体都嵌入他的皮肤里。
“别这么说,而且我一直都在啊……”慕星辰小声的说。
“我父亲的公司,很快就要倒闭了……”
“倒闭?真的这么严重吗?”慕星辰从男友怀中抬起头来,眨着大眼睛,秀气的弯眉紧紧瞥着。
凌泽兮郑重的点点头:“我父亲的公司,被骆氏集团打压的越来越严重,就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骆氏集团极力垄断,根本就不让我们这些小公司有生存余地!”
“骆氏集团!又是骆氏集团!”慕星辰惊诧的推开男友,刚刚恢复平静的小脸再次涨红。
“怎么了?对了,你的包包怎么在骆秋痕那里,他没把你怎么样吧?他可是出了名的……”凌泽兮眸底闪过一丝犹疑,没再说下去,而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了。
“没有,没有……”慕星辰目光躲闪,心中对骆秋痕的恨意,越来越深。
一连几天,凌泽兮都开车来看她,而每次出现,脸色都很憔悴,眼窝深陷,胡须满面,而她越发感觉无法面对男友,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难道就这样看着骆秋痕继续这样欺负男友吗?想想上次赔上了自己也就罢了,还不给男友一条活路走,怎么可以容忍下去!
慕星辰多方打探骆秋痕的消息,终于打听到他即将出现在夏威夷假日酒店内的舞会上,对男友心中有愧的她,决定再次冒险,找到骆秋痕新帐旧账一并跟他算清楚。
慕星辰从没有参加过什么舞会,只在电视和电影里看到过,为了避免那些人不让她入场,特意去商场采购了一件白色小礼服,鞋子,配饰等,几乎花光了她的钱。
将纱制的白色小礼服穿在身上,小巧的肩,露出漂亮的锁骨来,衬托的她高雅而又清纯,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性感。
慕星辰不习惯这么暴露的衣着,而她对镜子里展现出的另一个自己颇为满意,欢快的旋转一下,只从这装束上看,哪里看得出她是一个几乎身无分文的主儿?
“小姐,您真美,您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子……”出租车里,司机时不时就奉承两句,不管是真是假,慕星辰听了都极为受用。
到了酒店门口,慕星辰正欲打开车门,只见那车门已经开了,迎上司机殷勤的笑脸。
谁说人不可貌相的,只是换了一身装束而已,瞧瞧这待遇……慕星辰优雅的下车,随手给了司机一些小费。
这开头很不错,希望,这次有所收获。慕星辰拎着仿牌包包,踩着高跟鞋走到酒店旋转门口,却被侍应生拦住了。
“小姐,请出示您的贵宾卡,今天酒店被骆氏集团包场,除了他们邀请的贵宾,其余人不得入内……”
该死的,这下该找什么借口?慕星辰正琢磨着,却看到一个女人被两个保安拖出来,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拖啊,那女人半个人都躺在地上,鞋子也掉了一只。
“不!不!让我进去,我要见骆少!啊!啊!啊!”那女人发狂一般的喊叫着,门口都是她凄厉的喊叫声。
慕星辰退后两步,俩保安面无表情的一抛,那女人的身体重重的落在台阶上,惨叫一声,却还是不死心,爬过来又朝着酒店里冲。
慕星辰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恶魔骆秋痕有什么好的,只不过是个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这女人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把骆秋痕当成了唯一的雄性动物吗?
慕星辰脑海里闪过一串疑问号加惊叹号,却见那女人从包包里掏出一把弹簧刀一按,锋利的刀刃噌的弹出来,闪着寒光。
“今天见不到骆少,我就死在这里!”
女人声嘶力竭的喊,将刀刃抵住手腕,眼睛里闪着凶狠的光。
保安们慌了,这要是在五星级酒店门口发生这种流血事件,对他们酒店的影响太坏了,以后谁还敢入住?这门口时不时的掠过一丝冤魂,怎么想怎么恐怖。
“别,别,女士,您别想不开,您见不见到骆少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希望您能理解……”保安们招架不住了,将酒店的行政经理请出来阻拦。
“我不管,我就是要见骆少!不然我就死给你们看!”
女人哭喊着,哪里听得进别人的劝阻,看那些保安们束手无策,她将刀刃往肉皮里深陷,一道血痕立现。
片刻之后,血嘀嗒嘀嗒流了出来,溅落在女人面前的地板上,女人怨恨的昂了头,仿佛那帮保安是她的仇敌,拦住她不让她进去。
所有保安包括门口的侍应生,都朝着那女人围了过去,慕星辰想趁乱溜进去的时候,只听到一声邪魅的笑。
“别拦她,让她死!”
那声音听起来冷酷至极,却始终带着邪性的魔力,使得每个人都朝着他的方向看过去,连慕星辰也不例外。
骆秋痕!是他!也只有他能说得出这么冷酷的话来!慕星辰暗中握拳,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揍他一顿。
“骆少,您来了……”
“骆少,您里面请……”
所有的人都点头哈腰,卑躬屈膝,而骆秋痕更是不以为然的昂着头,不可一世的样子。
“骆少!”准备割腕自杀的女人惊喜的扑过来,将弹簧刀丢到一旁,她那个姿势有点恶虎扑食的感觉,让人感觉那么的迫切。
骆秋痕始终没看她一眼,而那女人也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早被保安们拦住了。
慕星辰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想了很多种接近骆秋痕的招数,现在他就这么走过来,却什么招数都用不上了。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凛冽的气势,由远而近,让她几乎站立不稳,腿脚发麻。
“这里,还有一个想我的女人?”
慕星辰仓皇的正欲转身,一道冷魅的嗓音从后面飘过来,让她动弹不得。
怎么这么没出息!慕星辰自责着,是该冲过去在他邪气十足的脸上扇上几巴掌,还是把准备好的红墨水泼到他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