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雅闻言,问道:“不知是哪户人家,成亲这么快?”
听到旁人插话,竞秀看了韩雅一眼,并未直接答话,“这位姑娘是?”
“她是本官之女。”徐知府随意找了个借口。
韩雅微微一笑,并未否认。
竞秀福身:“原来是知府千金,怪道面相如此富贵无极,小尼见过小姐,那户人家说来,也是浔阳城中人,姓叶的,家中经商。”
韩雅一听,问了一句:“可是家中有一女,名叫叶心兰?”
竞秀咦了一声,“小姐竟认识?”
韩雅靠着椅背,笑了一下,“确实认识,但我听闻,叶心兰前头只有一个哥哥,早两年就已经娶妻,竟和竞秀师父对不上呢。”
竞秀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小尼说的那位公子,乃是叶家庶出。”
“胡说八道!”徐知府听到竞秀还在胡扯,呵斥道:“那叶家老爷与夫人十分恩爱,一向守礼,从不纳妾,哪来的庶出?”
竞秀倒是从容应对:“小尼说的是,旁支庶出。”
韩雅:“原来是这样。”她悄悄压了压徐知府的手背。
徐知府皱着眉,便没再说话,其实他和韩雅都看出来,这竞秀满嘴胡诌。
浔阳城从商的叶家,只有叶心兰一家独一份,叶文府的兄弟或堂兄弟们,都在京中,只他们一门在浔阳城,哪来的旁支庶出,会在浔阳城娶妻的?
这分明是胡说八道。
只是不知韩雅为何拦着他,要不是韩雅不让说,他早就拆穿了这女人的真面目。
韩雅继而笑了一下,像是好奇地问道:“那不知那位公子,叫什么,娶的哪家姑娘?”
“这是叶家公子寻我来做的私事,小尼不敢随口妄言。”竞秀一脸柔顺,恭敬地道。
原静住持:“这么大的事,还是让人去冲喜,如此伤阴鸷,你合该跟我说一声才对。”
竞秀乖顺认错,“是竞秀考虑不周,请住持责罚。”
“罢了,事已过去,就算了。”原静住持是个好说话的,看到竞秀乖乖认错,也不好在这时候追着不放,便摆了摆手。
韩雅闻言,却扬唇笑道:“住持是好说话的,可我却觉得竞秀师父,怕是辜负了住持一番好意。”
原静住持不解,“姑娘此话何意?”
韩雅温声:“竞秀师父说,为叶家公子合婚,我却有一些疑问。”
竞秀:“小姐有何疑问之处?”
“我想问一下竞秀师父,俞柳儿是什么命格?”韩雅反问。
竞秀愣了一下,“自然是全阴命格。”
韩雅再问:“那叶家公子是什么命格?”
“这个……”竞秀突然卡壳,她没想过会有问这么追问,没有准备这番对词,但她反应极快,很快便恢复如常:“叶家公子的命格,自然是虚弱血亏,羸弱之相。”
“那不知叶家公子的八字为何?”韩雅直视着竞秀,紧迫盯人地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