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刘大兰脸色难看到极致,习惯性的一巴掌又煽过去。
因为苏晓美就是苏晓棠口中的‘烂女人’!
要不是见她低眉顺眼,一脸颓丧,而且何峰和苏晓美之间的事很隐密,刘大兰都怀疑她故意骂苏晓美。
苏晓棠一把捏住她的手,不解的反问,“大伯母,你生气干什么?我又没骂你?”
“死丫头,你想翻天啊?还敢还手,放开我!”刘大兰被噎得差点吐血。
更让她惊诧的是,她手腕被苏晓棠捏的死死的,怎么也挣不掉。
苏晓棠黑幽幽的眸子盯着她:“大伯母,泥人还有三分性子呢,何况我是人,不是泥巴。
你打了我十年,难道还没打够吗?
在外人眼里,你和大伯可都是大善人呢,要是让他们看看我身上那些伤,你说大家会怎么想?”
对上她双眼,刘大兰莫名觉得浑身不适。
明明还是那张倒霉脸,怎么就感觉有哪里不一样呢?
刘大兰忍下心中滔天的怒火,咬着反问,“死丫头,你这是在威胁我?
行啊,你这么能,那就带着小诚滚出我家大门。
不过在滚出去之前,先将这十年你们吃喝穿用的账好好算算。”
苏诚是苏晓棠的软肋,每到关键的时刻,苏海生夫妇就用他来拿捏她。
这次也不例外。
苏晓棠垂了垂眸子,然后轻叹一口气,“大伯母,我没爸没妈,还要依靠你和大伯养着,哪敢威胁你,我只是希望你对我稍微好一点。”
见她态度软了下来,刘大兰不由又得意起来,“知道轻重就好,那还不赶紧放开我。”
苏晓棠松开刘大兰,“大伯母,婚约书我可以给你,但你也要答应我,要让小诚继续读书,不然我不会给的。”
刘大兰松了口气,“放心,只要晓棠你乖乖听话,我们不会为难小诚的。
我们不仅要给他读书,将来还要给他娶媳妇呢。
将婚约书给我。”
何厂长一直催着要婚约书,赶紧拿回来给他。
只要死丫头在乎苏诚那小短命鬼,老娘就不怕她作怪!
刘大兰忍不住将腰杆挺了挺,一时也忘了苏晓棠带给她的不适。
苏晓棠摇头,“婚约书放在同学那里了,我明天去拿。”
刘大兰用怀疑的眼神瞪着她,“死丫头,你少跟我耍心机,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同学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我去拿。”
苏晓棠应道,“我和同学约定好了,东西除了我,谁也不能给。
你放心吧,为了小诚,我肯定会将东西拿给你的。
反正我也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何家看不上我,我还看上不他们呢。
我就不信除了何家,我还嫁不出去,哼!”
看她一脸倔强而又赌气的表情,刘大兰相信她不敢骗自己,有些得意的笑了“晓棠,你这样想就对了。行,那你明天一早就去同学家拿东西啊,明天起早点,不许睡懒觉。”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苏晓棠冷了脸。
她和弟弟现在根基薄弱,一无钱,二无权,三无可以依靠的长辈,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和林大兰他们闹得太僵。
最关键的是,林大兰夫妇不是他们的亲生父母,他们没有抚养她和小诚的义务,现在外面的舆论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看她怎么撕下他们那伪善的面具,露出丑恶的嘴脸!
她将视线落在木桌上的梳妆盒。。
梳妆盒有些年头了,大多数红漆已经脱落,露出的木头原色也变成了黑色,十分不起眼。
她将它翻过来,在底部稍微捣鼓了几下,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几张泛黄的纸。
其中一张正是苏海生夫妇想要寻找的婚约书。
梳妆盒是苏晓棠外公出事前给她的,来到苏海生家后,刘大兰将里面值钱的物件拿去后,将盒子留给她了。
一个破盒子她也不在乎。
只是他们不知它还有暗格。
时间久了,这盒子越发不显眼,也就因为这样,婚约书才能保存下来。
苏晓棠将纸展开。
等她看清婚约书的内容后,不由拧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