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浓知道她要不说个让她满意的答案,她能缠自己到地老天荒,便点头道:“挺猛的。”
“那我们的计划呢?”邱忆连环炮似的问,“他同意了吗?”
夏一浓摇摇头:“他不干。”
邱忆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又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夏一浓有些踟蹰。
她知道商人重利,习惯隔岸观火。
也知道于箫台绝不会色令智昏到为了一个只有一夜露水情缘的女人,去和隋遇硬碰硬。
但她能感觉到他受影响了。
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但也总比无动于衷强。
“先不时在他眼前晃悠晃悠找找存在感吧。”弟弟妹妹的仇她一定要报,除了于箫台,她找不到可以制衡隋遇的人。而那个男人,显然不是个会随意送温暖的男人。
邱忆也认同这个观点,点了点头后又问道:“于箫台真没认出你么?你们在大学一个社团里待了那么久呢?”
夏一浓嗯了声,随即侧过身,示意让她把她够不到的地方都用遮瑕膏遮住。
邱忆接过她手里的遮瑕膏,突然说了句:“浓啊,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的侧颜和孟雨霏可像了。”
夏一浓:“…………”
“于箫台在明知道你是隋遇女朋友的情况下还中招了,这说明他对孟雨霏真的用情很深呐!”邱忆说,“以前听说他是个舔狗,为了孟雨霏连命都可以不要,我还不信,现在我居然有点信了。”
碰壁后情绪还处于极度低落中的夏一浓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堵得不像话:“算了,不用你擦了!”
***
夏一浓是个十八线开外的小演员,平时的工作就是接接三流广告、四流杂志、五流电视剧、二十八流电影。
就在她还在为自己是个糊咖,没法经常在于箫台眼前晃悠而苦恼时,竟然在保龄球馆里偶遇了于箫台。
他坐在svip会员区里,身边还围坐着七八个男人,个个身边都有妙龄女子相陪,谈话声混着女人们的莺莺笑语,不时传过来。
明明才隔着十几米,却感觉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彼时她正在陪一个中年男导演打球,因为时常看过去,接连打了好几个洗沟球。
男导演把人约出来,就是在为开机之后的潜规则做铺垫,见她野心不小,出声讽刺道:“知道坐在那边的都是些什么人吗?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尖俯瞰众生的人。想要出名赚大钱,走捷径是很重要,但不是每条捷径都能到罗马的。人啊,始终得学会认命。”
夏一浓听后没有接话,只是拿起一听啤酒喝了起来。
中年男导演还以为自己的提醒被夏一浓听进去了,正要对其动手动脚,就见夏一浓尾随于箫台离开了。
他悻悻然的骂了句:“贱人。”就结账离开了。
保龄球馆太大了,夏一浓跟着跟着就把人跟丢了。
她只好沮丧的往回走,穿过观景台,正要去搭电梯,却突然撞进了一堵坚实的胸膛里:“在找我?”
面前的人居然是于箫台。
夏一浓还没说话,就被他揽住了腰身:“这么紧追不舍?嗯?那晚我说得还不够清楚?”
于箫台今晚显然也没少喝,说话时身躯都在微微打晃,她伸手去扶,却直接被他低头吻住了。
她有些不适的挣扎了一下:“我刚刚看到你有女伴。”
男人的声音带着被酒精浸润过的沙哑和低沉:“谁规定我一晚上只能有一个女伴?”
可能是喝酒的缘故,他动情得有些厉害,她怎么推也推不开,那感觉就像她是他的一生挚爱之人。
拉不开也扯不断,难以分割。
“于、于先生……你别这样,”夏一浓急急的说,“这里是室外,会、会被人看到的!”
于箫台显然已经魔怔了,伸手就去撕她的裙子:“你凑过来不就是让我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