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很想拨开他的手,揪起他的脸皮量量厚度。还有,人都躺平了,就特么玩这个?这就是所谓的侵犯和占有?於路从手机一侧探出头,我兀地撞上了他满含愉悦的目光。哦……大概是
滚烫的血一滴滴落在我脸上,溅起的血珠糊住了眼睛。
他抬起手,我以为要揍我,下意识闭了眼。
预想的痛感没有到来。
他的手掌迟疑地抚上我的脸,用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眼角的血迹。
「下手真特么重,谁都欺负不了你。」
轻声叹息萦绕在耳畔。
视野被血染红,分不清天空里是血色还是晚霞。
周围的一切突然开始扭曲。
世界仿佛在摇摇欲坠。
他带笑的语气一点点冷却,透着失望和不解:
「那为什么……后来只挨打,都不知道还手了?你该不会,只对我狠吧?」
我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何时睡着了。
天已全黑,於路坐在我的书桌前,安静地翻阅着我没看完的书。
4
「本来想叫醒你,看你睡得那么熟,就没忍心。」
於路放下书起身,两步在我面前站定:「好久不见。」
我不动声色瞥了一眼书架,上面的摄像机还在原位。
「你来干什么?」
「那当然是……想你了。」
很难不联想到他下午的告解自白,顿时起了一阵恶寒。
「别恶心我。」
「嗯?脸怎么红了?」
闻言我下意识摸了摸,脸好像确实有些烫,抬手才发现四肢也软绵绵的。
一阵紧张,难道是药效发作了?
不过这感觉……不就是熟睡过后的正常反应吗?
特么的他到底下了什么玩意儿,该不会下错了吧?
愣神间於路弯腰倾身,凑到了我面前,在短短三指距离外,勾着笑一错不错地看着我。
「温斯,你的睡颜还挺可爱的。」
草,恶心。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声线是我从来没听过的温柔:「很乖。」
草,真特么恶心。
我忍下邦邦给他两拳的冲动,听到他笑道:「让人很想弄死。」
……突然舒服了。
「今晚,你听话一点好不好?」
我福至心灵,顿悟他应该是给我下了什么听话水。
可我毫无反应,也没感觉,难道体质异于常人,无效?
再次瞥了一眼摄像机,豁出去了。
一定要录下他的犯罪证据,就算以身为饲也要让他吃点牢饭苦头。
敢给我下药,敢觊觎我身体。
我玩死他。
我主动蹭了蹭他的掌心,毫不意外地看到他喉结滑动了下。
乘胜追击,我又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於路倒吸一口气,轻声笑了起来。
「乖乖,别急。」
他按着我的肩头,接着开始窸窸窣窣掏他的手机。
於路修长的手指点开了录像,居高临下举着将摄像头面对我。
我一愣,怒火立刻直冲天灵盖。
好啊,还想给我录下来,罪加一等,你特么把牢底坐穿吧!
我咬紧牙关,妈的,忍忍,再忍忍……
「说,温斯永远是於路的狗。」
……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
无语,是一种沉默。
手机遮挡了脸,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很想拨开他的手,揪起他的脸皮量量厚度。
还有,人都躺平了,就特么玩这个?这就是所谓的侵犯和占有?
於路从手机一侧探出头,我兀地撞上了他满含愉悦的目光。
哦……大概是前戏吧。
于是我咬牙切齿地照做:「温斯永远是於路的……狗。」
於路眯起眼,一汪笑意满溢。
本以为他要进入正题了,结果他又得寸进尺:「叫我主人。」
强行压下翻涌的杀意,我暗暗握紧了拳头。
「主任。」
於路本身就是主任医师,这个便宜,我绝不会让他占到。
他收回手机,反复观看了好几遍,嘴角挂着落不下的笑:「啧,好凶的狗。」
我耐着性子等啊等,想着现在总该开始了吧?
可於路收起手机后,只是再次揉了揉我的脑袋。
「晚安,乖。」
5
我保持着石化的动作,一动没动。
他走了很久之后,我才恍若惊醒般愤怒地起身,抓起摄像机查看录像。
我在桌上趴着睡着没多久他就来了,还是我妈送上楼的。
我妈本想叫醒我,被他摇头制止。
他将我抱到床上,掖好被子。
然后就坐在床沿上,垂眸看着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看了很久。
直到我快醒了,他才起身往书桌走。
坐下的一瞬间,他正视了镜头,眉间微拢,紧接着拿起了桌上的书翻阅。
后面就没必要看了,简直是为他拍下我屈辱视频留下了第三方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