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拳后,才算消停。我妈说的舍不得撒开,也完全是污蔑。单纯是因为牵到后来手累了,为了省力拿绳子捆一起,结果解不开了。「你见过把对方打脑震荡的关系好吗?」「你手劲是大
我愤愤地选择删除,随手把摄像机往桌上一放。
他的行为,莫名其妙又让人十足恼火,正想着要不要冲出去找到他狠狠揍一顿,於路那佻薄贱兮兮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都删干净了吧?」
他交臂抱胸倚在门边,朝我扬了扬眉。
大脑空白了一瞬。
「你怎么……」我震惊地站起身,突然想起什么,咬牙道,「你早就发现了。」
「嗯,真是不乖。」
他反手锁了门,朝我一步步逼近。
我抓起摄像机就想往他身上招呼,被他轻松捉住了手腕。
「确定吗,这还挺贵的。」
只轻轻一带,我就被他按在了床上。
竟然毫无还手的能力,力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悬殊了。
我再次陷入柔软床铺,只能气愤大喊:「於路,你这是犯法!」
「哦?」於路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犯什么法了?」
「你给我下药,还要侵犯我…… 」
「药?」
他轻嗤一声,两指捏着一个小小的透明自封袋在我面前晃了晃。
里面有好几种不一样的药片。
……妈的,被摆了一道,他果然还没下。
「别急,我现在就给你。」
他将药片一颗颗放上舌尖,抓起桌上的水杯仰头喝了一口。
看着他滑动的喉结,我立刻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紧紧闭上了嘴。
於路欺身压下,掐着我的下巴,轻松撬开了我的牙关。
唇舌紧覆,口腔瞬间充斥着一股微苦的涩味。
我被迫吞咽,感觉到药片坚硬的触感顺着食道而下。
来不及咽下的水从嘴角流出,被於路的手指揩去。
「真棒,全吃下去了。」
我狠狠瞪他,哑着嗓子咒骂,没骂两句就又被堵了个严实。
气到极致,我趁他换气狠狠揍了他一拳。
他被我打偏了头,却没有丝毫犹豫和停顿,又吻了下来。
「就这么点力气?再给你一次机会。」
羞愤到失去理智,我铆足了劲,再次挥拳。
这次震得自己手都发麻,於路嘴角渗出一点红。
「嗯,有点感觉了。」他毫不在意地笑起来,扣紧我的后颈,「出血了呢,给你尝尝。」
意识到我反抗得越凶,他越兴奋,亲得越狠后,我噤声了,消停了。
「温斯,你最好恨死我。」於路在我唇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啄吻,「你就这么认了,我都看不起你。」
我本能想呛他,力气却像是身体开了闸般尽数流失。
意识一点点昏沉,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在逐渐远去。
於路的声音似乎在很远的地方。
宛如神明低吟。
「睡吧。」
6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可能因为太久没睡觉,现在补了个大的,竟没有任何不适,还觉得挺神清气爽。
小心检查了一圈身体,我妈正好搓完麻将回来。
我平复好心情和她讲道理:「怎么可以不经我同意把人带到我房间里来?」
我妈一脸理所当然:「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高中的时候还手牵手一起回来,都进家门口了,那手还舍不得撒开呢。」
……
我哽住。
中学时期我和於路的不对付,惊动了校方,考虑到我俩都是冲刺状元的好苗子,学校舍不得给重处罚,每次都是周一国旗下念检讨。
念到后来查重率百分百,新来的班主任忍不住了。
她另辟蹊径,让我俩物理和好——手牵手一周,不然就勒令退学。
那真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个礼拜。
走到哪里都被起哄就算了,他那周还特别多事。
一会儿要散步消食,一会儿又尿频。
我被迫和他兜遍了整个学校,又一次次被他拖进厕所。
在他吃了我两拳后,才算消停。
我妈说的舍不得撒开,也完全是污蔑。
单纯是因为牵到后来手累了,为了省力拿绳子捆一起,结果解不开了。
「你见过把对方打脑震荡的关系好吗?」
「你手劲是大了点,以后注意。」
「……有关系好的人会伪造情书,污蔑我早恋吗?」
「那情书我看了,好像也没写错啊。」
……
「妈,到底谁是你儿子啊?」
我妈笑了。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目光柔软。
「终于有点精神了,以前也是,你遇到那孩子之后,才……」
「别说了。」
我不耐烦地拂开她的手,捞起一旁的罗马常服就出了门。
7
虽然只是代班,但这个点去还是有些倦怠了。
好在早上应该也没人来做弥撒。
我打扫完卫生,掏出主持词开始默默背。
一周后这里会举办婚礼,作为证婚人,不能出差错。
安静度过了一个下午,到了傍晚,於路来了。
我当场就火冒三丈,他居然还有脸来找我。
要不是我确定他后来没对我做什么,今天我出门时拿的就是刀了。
他的嘴角还带着被我揍出来的淡淡淤青,朝我扬扬手。
「晚好,神父。」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