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都不曾看书,在无意间看到《听风恶霸:黑桃烟火全文》这篇小说,我就被深深的吸引了,男主和女主的爱情很美好,女主的心也很善良,非常喜欢看!
问了孙斌,他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才斟酌着开口:「其实周哥没必要这么努力的,他家里人都没了。「只是你跟他小时候太像,他才跟老板请求多接些活,想多挣点钱。」孙斌说,徐砚周他妈在他小的时候就跟人跑了。他爸因为扛不
没有排班的时候,他会经常坐在窗户前的椅子里,望着外面,一看就是一整天。
然后在快要到饭点的时候,回过神来,轻声地问我想吃什么。
徐砚周做的饭很好吃。
好吃到在我第 n 次自告奋勇掌厨,他拿着筷子夹了一口后,有些委婉地问我:「你妈妈之前——」
话说一半,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了口。
可我还是不可避免地听到了那个词。
我知道自己对于徐砚周来说是个累赘。
所以我低下头,看着地板。
想了想,还是缓缓抬手对他比画道:【对不起。】
徐砚周没再说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拿起了筷子,继续问我:「明天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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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不会说话。
明明我手语比画得并不是那么清楚。
可徐砚周,似乎永远都能懂得我想要表达什么。
我坐在椅子上,埋头巴拉着饭,比画道:【徐砚周还是挺温柔的。】
孙斌瞪大眼珠子盯着我:「谁?你说谁温柔?周哥?」
其实也不怪孙斌这么震惊。
因为徐砚周在外,实在是气场摄人。
能动手,就从来不多说一句废话。
我见过几次他处理来闹事的人。
下手狠厉,毫不留情。
我拖过事后血流成河的地,也处理过被一棍子打碎的玻璃。
但在不知情的人坏笑着问我「这谁家的小姑娘,知道这天池是干什么的吗,就敢来这儿玩」的时候。
也是徐砚周擒住那人伸过来的手,半抬眼皮地警告他:「兄弟,看清楚了,这是我妹妹。」
妹妹。
我听过无数人叫过我妹妹。
正常的,调侃的,戏谑的。
可无论是哪一种,都没有徐砚周这轻飘飘的一句,让我莫名其妙地感到鼻尖发酸。
像是无家可归的人,某一天,发现了一个避雨的桥洞,让本就不干净的衣服可以不会再被淋湿而已。
也仅此而已。
之前孙斌就告诉我,想要在这天池里干活,就要懂得低头绕路。
「林瑶,别看你岁数小,可这儿有些客人,偏偏就喜欢岁数小的。
「你啊,你就庆幸咱们周哥没那兴趣爱好,是这天池里唯一的正常人吧。」
孙斌说这话时还叹了一口气。
当时我没太明白其中的含义。
后来,在看见这如临深渊的酒肉池林与金钱交易中,也就懂了他的那声叹息。
也同样明白了,我能在天池里安安稳稳地干活,不过是沾了徐砚周的保护。
我本是一个给他平添的「麻烦」。
却在这灯光永不明昼的天池,被他划入到了家人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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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砚周说,他看见我,像是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在天池里,所有人都很怕徐砚周。
虽然他的年龄不大,工作的时间也不长。
孙斌告诉我:「这是因为光脚的怕不要命的。」
而徐砚周,就是那个不要命的。
天池里的人经常唏嘘他像是有外挂一样。
无论是帮老板「处理」事还是看场子,他们从来没见过徐砚周喊过累,诉过苦。
自我来天池之后,徐砚周一直很忙。
不是在带班,就是在看场子。
加上别人对他的那些评价。
我以为他一直如此。
直到前几日我夜里起夜。
发现他独自坐在那张单人行军床前,用碘伏棉签试图给自己的后背上药。
透过窗外照进来的月色余光,我看见他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
徐砚周不肯告诉我这些伤的来历,说这就是日常的磕碰。
后来还是我去问了孙斌,他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才斟酌着开口:「其实周哥没必要这么努力的,他家里人都没了。
「只是你跟他小时候太像,他才跟老板请求多接些活,想多挣点钱。」
孙斌说,徐砚周他妈在他小的时候就跟人跑了。
他爸因为扛不住精神压力,人疯了,没几年就没了。
我有些唏嘘。
但,仍旧不解:【那他多挣钱要做什么?】
孙斌没有回答我。
因为第二天,徐砚周忽然对我说:「明天,你不用来天池干活了。」
我吓了一跳。
以为是我端盘子端得不好,他又要卖我。
急得差点哭了出来。
徐砚周没想到我的情绪说来就来,给他看得一愣。
失笑道:「你想什么呢,不是卖你,是让你回去上学。」
这回愣住的人换成了我。
这段日子里发生的事情太多。
多到我都快忘了,我不过十来岁,还是个学生。
总觉得自己在这匆匆而过的日子里,被逼迫着长一点,多长一点,长到能够替自己承担所有的那一天。
可还未等我开始成长,徐砚周却忽然站在了我的身前。
告诉我:「你还是个孩子,你该回去上学了。」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强撑起来的一切,都变得无比的脆弱。
我问他:【那我妈欠下的那笔债怎么办?】
徐砚周笑了笑:「我跟老板打过招呼了,我先替你还,等你有能力的时候,再把这笔钱还给我吧。」
他说得很轻松。
轻松到甚至接过我手中的果盘,帮我送进了包间。
我突然间就明白了,他每晚带回的一身伤与孙斌没有给我的回答。
我妈欠下的债不少,不然,天池老板也不会为此抓着她不放。
于是当天晚上。
等到徐砚周下班回来。
我再度从房间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