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会吓死你们!」可回到家,看见徐砚周疲惫地睡在那张单人床上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和那些人也没什么分别。从前,我特别
帮他上好了药,然后将早就写好的欠条交给他。
欠条上有所有我想说的话,所以我并没有比画。
而徐砚周只是看了一眼,便仔细地收了起来。
他揉了揉我的头,让我别想太多,容易长不高。
「明天我还有事,不能去接你,记得早点回家。」
家。
他说,家。
【嗯。】我郑重点头。
嘴角是压不住的笑,举起手:【我可以自己回家!】
11
我回学校上起了学。
而徐砚周,就这样,成了我的哥哥。
我每天上学,回家,吃饭,写作业。
一切似乎与以前没什么区别。
唯一不同的是,我也是有人来给我开家长会的人了。
当老师问起时,我甚至还可以挽着徐砚周的胳膊对她介绍:【老师,这是我的哥哥,徐砚周!】
我更喜欢的是,老师还会因为我成绩的问题找我的家长!
每当这个时候,在外无数人惧怕的徐砚周就会像个大学生一样乖乖地听老师对他的叮嘱。
让他平时多留心我的学习,说我最近的成绩有些下降。
然后回到家,徐砚周就会在晚饭上撤掉一个鸡腿,蹙眉装严厉,干巴巴道:「上学的孩子该吃饭,但成绩不好的小孩没肉吃。」
我看着面前已经被我啃了四五个的鸡骨头,表面陷入了沉思,其实心里都快美出花了。
一夕之间,我成了有家的人了。
可是有家了,不代表有些事就会变。
比如欺负。
比如,依旧被一群无聊的人堵在厕所间,用凉水灌透了衣服。
起哄着笑我:「哑巴。」
「哟,听说哑巴有个哥哥了。」
「叫你哥也来跟我们玩玩啊!」
12
其实,我当时心里的确冒出过这个想法。
「真叫我哥来,怕不会吓死你们!」
可回到家,看见徐砚周疲惫地睡在那张单人床上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和那些人也没什么分别。
从前,我特别羡慕那些人,总是说自己认识某某,见过某某某,是某某某的朋友、妹妹,或是其他什么。
哪怕我清楚,他们口中的人,也不过就是些混混。
就像我见到徐砚周的第一眼,也认为他是混混一样。
我羡慕他们因此不会被欺负,可以畅快地笑,肆意地谈。
准确来说,羡慕来自我们这个年龄中二的装逼爽感。
可我又清楚徐砚周和他们不一样。
他不是为了装腔作势,也不是为了争锋好斗。
他单纯地为了生活。
虽然我明白这个道理。
但当徐砚周醒来,看见浑身湿漉漉的我并没有任何表态。
而是让我换身衣服出来吃饭时,我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失落。
我以为他会问我,哪怕是一句「怎么了」。
可徐砚周没有。
整个晚饭我们都吃得很安静。
直到吃完,他才放下筷子,看着我平静说:「瑶瑶,哥哥可以帮你,也可以一直帮你。」
「所以……」他拿起一根筷子,摆在了两个杯子中间,「这个选择的决定权在你手里。」
「是要哥哥一直保护着你,还是……」他动了动手,筷子得了他的寸劲,推着杯子从桌边掉下,碎了一地,「成为你自己。」
我看着地上七零八碎的玻璃杯,没有吭声。
忍着泪,扒拉着饭。
晚上,徐砚周敲开了我的房门,给我膝盖上的伤上好了药,又给我递过来一根雪糕。
揉了揉我的脑袋就离开了。
第二天,我又被十几个人围着堵在了厕所里。
我看着领头的女生浮夸又讥讽的笑。
捏着衣角的手攒住又松开。
脑海中想着曾经看见过的徐砚周的样子。
随手拿过角落里的拖布杆子,狠狠地照着她的头就劈了过去。
十几个人里,我只揪着那一个人打。
十八般武艺全上,咬死她不放。
或许是沉默中爆发,其他人一开始还帮忙上手,后来被我双目充血,玩命的样子吓怕了。
纷纷磕磕巴巴地喊着我的名字,四散尖叫逃跑着去叫老师。
我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地上已经晕过去的领头女生,呸了一口血。
自此一战成名。
光脚的怕不要命的。
我不知道徐砚周是如何给我善后的。
我只知道,从这天起,学校里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
我开心坏了。
肿着一张脸回去跟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