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今夏小说_是一本很好的小说,代入感很好,感觉身临其境,人物刻画有血有肉,性格分明,部分章节文笔稍显粗糙但无伤大雅,总体来说很不错的一部豪门小说,非常值得一看
装作不经意一样问他:「你知道我之前的朋友都去哪儿了吗?为什么我都没有她们的联系方式了?」「不知道。」
宴渝依旧在絮絮叨叨说着我和他相爱的故事,我却一个字都不能再相信了。
手脚渐渐冰凉,被他察觉到,握着我的手,担忧地问:
「怎么了?是空调开得太大了吗?」
「有一点。」
我稳下心神,冲他扬起一个笑:
「我困了,我们睡吧,我不想听了。」
「好。」
他摸了摸我的脸颊。
躺在床上,我突然想起来什么,问他:
「我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啊?这两天不上班,你有给我请假吗?」
「演员,不用请假。」
他低声说:「有我给你撑腰,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这是他第二次跟我说这种话了。
以一个大学生浅薄的认知,我确实感到安心,却也隐隐有些怪异。
像我除了依靠他,没有任何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
我晃了晃脑袋,把这种没根据的猜想晃出去。
决定明天去经纪公司看一下,好歹摸清楚我现在的底。
10
经纪公司的人一看就知道我和宴渝结婚的事,对我很恭敬,甚至巴结,把我捧得高高的,生怕我哪里不高兴。
我被这种态度搞得浑身难受,刚想问经纪人我有没有什么工作要做,就听见她一脸谄媚地说:
「晏总宠您,怕您累着,已经很久没给您接活了。」
「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吩咐?」
这下没什么好问的了。
我靠在沙发上,想了想,说:「我之前都演了些什么剧?能给我看看吗?」
她的表情有些为难,但看我坚持,还是搜出来给我看了。
一看我就呆住了。
演技真的太烂了!
烂到我一个外行人都能明显看出来烂的地步。
自己上网搜了下,这几年我一共演过七部剧,每个都是大制作,在网上被骂得狗血淋头。
网友纷纷质疑我背后到底是哪个大佬,这么不遗余力地捧我,亏了快上亿的资金,也要拍戏哄我高兴。
网上骂我的话铺天盖地。
我翻着翻着,指尖颤抖了下,咖啡没握稳,差点儿洒出来。
「您有晏总的宠爱,何必在乎这些乱七八糟的评论?」
经纪人劝我:「只要晏总愿意捧,他们就是说破天,也没用。」
我瞥了她一眼。
其实有点想问一下赵宁说的,我包养娱乐圈小鲜肉的事。
但是宴渝派来跟着我的保镖还一动不动地站在身后,是保护,也是监视。
我犹豫了下,还是算了。
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
11
走出经纪公司,刚坐进车里,就看见一个穿着运动装的女孩跑过来,在我跟前停下,气喘吁吁地说:
「表姐,你来公司怎么不找我?」
「最近芒果台有个音综,我想上,你跟姐夫说说,把这个资源给我呗。」
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说:
「倩倩?你进了娱乐圈?」
「对呀!还是姐夫介绍的,有他罩着,也没人敢欺负我。」
她突然想到什么,压低声音跟我说:
「姐,我听说你前段时间跟小姨和小姨夫说要离婚,被小姨夫骂了。」
「这要是我,我也得骂你,你看看咱家现在,我在娱乐圈靠姐夫罩着,小姨夫靠姐夫还了债,我爸妈的公司也是全靠小姨夫才能活下去。」
「你这一任性要离婚,让我们怎么活啊!」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姐,夫妻之间不受委屈的,姐夫那么喜欢你,你哄哄他,就什么事都没了。」
「要真有什么事,你就当为了我们,多忍忍……」
「行了,别说了。」
我打断喋喋不休的话:「我要走了,你回去吧。」
我和她小时候的关系还不错,所以刚刚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要离婚,她一张口就是不行,不问原因,不关心我受了什么委屈……甚至我爸妈都是这样。
我眸色深了深。
掏出手机,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刚接通,没等说话,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能不能别再打电话抱怨了,你爸这些年亏的几百万,都是晏总帮忙还的,我和你爸这几年满世界旅游,也都是晏总出的钱。」
「你一个亲闺女,还没晏总这个女婿孝顺,还天天跟他吵着要离婚,像什么话?
「你要敢离婚,我和你爸就没你这个闺女,听见没有?」
说完她就挂断电话。
从头至尾,我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呆愣坐了会儿,我突然想到什么,低头在手机通讯录和聊天软件里翻找好朋友的联系方式。
没有。
什么都没有。
联系人里空空荡荡的,只有我几个亲人,经纪人,还有宴渝。
12
盯着手机里干干净净的好友列表看了好久,我按灭手机。
终于明白,失忆后,一直在心里萦绕的怪异感是为什么了。
如今的我,工作需要宴渝喂资源。
家人需要宴渝给钱。
就连生活里,也处处只有宴渝,从前的朋友、闺蜜、同学,都不见了踪影。
我成了一只被圈养的宠物猫。
一个离了他就会死的废物。
13
回家的时候,宴渝正在厨房做饭。
宽肩窄腰,腰上系着哆啦 A 梦围裙,裹住挺翘的弧度,刚好在哆啦 A 梦大张着的嘴巴那里。
我盯着看了会儿,默默移开视线。
回卧室换了身衣服,出来的时候,宴渝已经把菜都端上桌。
「尝尝,我亲手做的。」
「安安呢?」
「送到我爸妈那里去了。」
他用毛巾擦了擦手:「我这两天休假,我们自己过,不带他。」
我拿起筷子,装作不经意一样问他:
「你知道我之前的朋友都去哪儿了吗?为什么我都没有她们的联系方式了?」
「不知道。」
宴渝耸了耸肩:
「我从不干涉你的隐私,应该是你觉得这些朋友都没什么用,主动删掉了。」
「连发小都删掉,怎么会是我主动……」
「你不相信我吗,宁宁?」
他打断我的话,神色几分受伤:
「我是你的丈夫,是远比你那些朋友更亲密的人。」
「你现在是为了她们,不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握住筷子:「只是有点奇怪,我很珍惜那些朋友,不该删掉才对。
「宴渝,你能帮我查一下他们的联系方式么?我真的很想再和她们见一面。」
他的神色冷了一瞬。
却是转瞬即逝。